代表孃家人的老鴇子早已坐在了上座,劉斜眼家裡冇人,也冇有親戚情願到這裡來丟人現眼,無法婆家的上座上隻能空著。這時候,新娘蓋著紅蓋頭羞羞答答的被兩個伴娘扶到了跟前,伴娘硬硬地拉著西品的手和劉斜眼各固執大紅彩花的一頭。
李斯皺著眉頭說:“該探聽的都探聽了,該用的手腕都用了,明天就是冇有探聽到西品,也就是金環的下落?就彷彿人間蒸了一樣。?”
西品有些懵懵懂懂地問:“媽媽,明天如何不讓我乾活了,為甚麼穿這麼好的新衣服?”老鴇子說:“傻孩子,明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今後你就不消乾這些粗活了,你就每天做新娘,夜夜入洞房,芝麻著花節節高了。”
世人大驚,是誰這麼不懂端方,驚了這大喜的拜堂典禮,倉猝朝中間看去,早見公韌右手執槍,左手在空中揮動著大聲呼嘯:“眾位客人不要惶恐,我們是反動黨。這個新郎是清狗子劉斜眼,他是強娶民女,欺負這個有點兒聰慧的女人。我們就是要滅天下不平之事,挽救這位女人。請大師各走各的道,免得被槍子所傷!”
劉斜眼“結婚”的這天到了,倡寮門口張燈結綵,熱烈不凡,打扮得妖裡妖氣的老鴇子領著一大幫花枝招展的女人們早早地恭候在門口。一身喜服的劉斜眼騎著高頭大馬斜掛著大紅綢帶戴著大紅花過來了,連頓時都紮著大紅花。
劉斜眼的癡話惹得老鴇子和女人們一陣子嘻嘻哈哈。
世人一聽大亂,再也顧不得吃甚麼酒菜了,倉猝捧首鼠竄,還是逃命要緊。
王達延就罵:“誰是狗,你是狗啊!”李斯點著頭說:“我是狗,我是狗。”
此話方纔喊完,俄然聽得人群中有人一聲大吼:“且慢!”
公韌再看王達延時,隻見他雙目緊閉,麵色慘白,早已冇有了一點兒認識。公韌手忙腳亂地從懷裡取出了搶救包,給王達延從衣裳內裡堵住了傷口,然後用匕割下了一縷布條,從內裡給王達延纏了幾道,小聲說:“大哥啊,你先忍一忍,我們頓時衝出去,就給你治傷。”公韌背起了王達延大聲地呼嘯:“弟兄們,給我狠狠地打,衝出去!”
公韌、王達延一齊撲向了西品和劉斜眼。劉斜眼一看不好,光棍不吃麪前虧,撒退就跑,一下子躲進了人堆裡。王達延也顧不得劉斜眼了,背起還蓋著紅蓋頭的西品就跑,公韌批示著世人,邊打邊往外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