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韌又談到了西品現在的環境，說：“為了救西品，反動黨停止了一次大的行動，你也是曉得的，那一次也虧了你又幫忙了反動黨，才使我們轉危為安。但是紅金樓的老鴇子怕我們再去救西品，就把西品賣了，使我們再也找不到了她了。我找了這麼些年，本來西品就在銀玉樓裡。”

公韌把酒杯藏在身後，皺著眉頭狠狠地罵她說：“小孩子家，儘說渾話，幾杯馬尿灌進肚子裡，好孬都不曉得了。她的病治不好，對你又有甚麼好處啊！真是喝醉了。”

唐青盈一把攔住他說：“公韌哥，穿得這麼光鮮，這是要去那裡？”公韌說：“好不輕易在銀玉樓裡我找到了你西品姐，我到銀玉樓裡去看看她，我實在想她想得慌，她死也好，活也好，總要見她一見？”

公韌又晃了晃西品的膀子說：“我是公韌啊，你還記得8年前的公韌麼？你還記得13年前的公韌麼？當時候你天真爛漫，清純敬愛，在集市上玩耍，恰好我要為父親買點兒肉，好了結他臨死前的心願，但是錢卻被惡棍們搶了。是你，那麼仁慈，幫忙一個窮公韌，給了我3o文錢……”

公韌目送著韋金珊垂垂遠去的背影，對他的為人深感敬佩，但對他插手保皇黨誤入歧途，又感到深深的可惜。

公韌又奪過了她的酒杯，陰沉著臉說：“說的甚麼話啊，你西品姐的失憶症還冇好哩！還是老模樣，她甚麼也不曉得。我可如何辦啊，疇昔給她治病治不好，現在想給她治病又冇錢。唉――老天呀，你給我想想體例啊――”

韋金珊也笑了笑說：“我以為，亂黨成不了大事，獨一能救中國的，還是光緒天子，也隻要光緒天子，才氣實施鼎新，才氣實現君主立憲，才氣步西方鼎新以後塵，仿英格蘭、日本實現產業化，實現國度之強大。你冇傳聞嗎，現在朝廷又是籌辦立憲，又是打消科舉，那娘們能夠也感覺獨裁不可了，也得實施點民主政治了。”

公韌回到了旅社，看到了唐青盈還冇有睡，正在一小我喝著酒，手舉著酒杯，早已經是酩酊酣醉，像似對著一小我幾次舉杯，嘴裡嘟嘟囔囔，也不曉得她說的甚麼。

“我還能騙你嗎，甚麼時候騙過你？”公韌說。

一見客人進了門，大茶壺也弄不清公韌是甚麼來頭，隻是熱忱地接待。公韌漸漸地品著茶，沉著地看著一個個的嫖客窯姐們，光陰的磨練已使他的內心堅固如鐵，再標緻的窯姐也難以使他的內心產生躁動。看著西品在一個角落裡打掃著衛生，公韌對大茶壺說：“這位女人叫甚麼？”大茶壺說：“你說這個傻女人啊，她叫金環啊！”公韌點了點頭說：“還好，名字還冇有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