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品跪下,雙手合十,給地接天施了一個禮,說:“教主好——”
唐青盈搖了點頭,小聲說:“你問我,我問誰去啊!我想,隻要我們儘力,反動總有一天會勝利吧?”公韌苦笑了一下說:“但願如此吧!但是我想,反動恐怕不會勝利了,我一點兒信心也冇有了。”
這時候,有一其中年男人跪在了地接天的麵前,手裡拿著十幾張銀票對地接天說:“顛末這麼多天教主的開導,我真的想通了,我固然產業萬貫,但是活得並不幸運,四個夫人整天吵吵嚷嚷,搞得我心煩意亂。老爹已經九十歲了,還得整天讓我操心,真是累死我了。另有孩子多,這個要上學,阿誰要穿衣,這個要玩具,阿誰要西餐,真是操不完的心,累不完的腦筋。還是天國好,甚麼心也不操,住得是黃金蓋的屋,睡得是黃金做成的床,還是那麼多的公主、少爺服侍著我,真是神仙過的日子。我決計服從教主的話,去除人間的煩惱,到天國上納福去。”
“這就對了,”地接天歡暢地說,“你終究想明白了,你終究在上帝的指引下,開竅了。”
公韌說:“好不輕易找到了這裡,來這裡就是來救你的,不但要救你,還要救這些無辜的教徒。”
西品冷冷一笑說:“救我……不消你救,我挺好的。這些教徒們都挺好的。”
公韌漸漸地說道:“父精母血,懷胎十月,才生下了人的生命。人的生命隻要一次,落空了,就再也回不來了,你可要想清楚。”
唐青盈勸公韌說:“公韌哥,你就彆難受了,說不定哪一天,我們把這些清狗子十足殺光,給他們報仇。”
地接天嚴厲地接過了銀票,問:“你籌辦如何上天國呢?”
看著這座燈紅酒綠的紅金樓,公韌的內心恨得牙根癢癢,恨不能一把火點了它。他又看了看西品昔日住過的房間,早已人去屋變,屋裡早就住上了彆的一名女人。這萬惡的社會,醜惡的倡寮軌製,一旦共和建立,非要把它們十足地毀滅不成。
唐青盈悄悄地拉著公韌的手,晃著公韌說:“哪能呢,哪能呢,如果你都冇有信心,我就更冇有信心了。如果反動不勝利,我的仇也冇法報了,你快說呀,反動必然會勝利。”公韌被逼無法,隻好說:“好了,好了,隻要我們儘力,反動必然會勝利。”
地接天一雙鷹普通的眼睛對準了公韌,固然冇有說話,但是眼睛裡已經在冒火了。他身邊新的12門徒聽到了這不像是教會裡的聲音,都一個個虎視眈眈,籌辦對公韌動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