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燮又大聲說道:“門生在書院時,應以所修學業為本分之事。如亂群情,布乾預政治之文章,非論所言是否,均屬背叛本分,應由書院隨時考查防備。如果留門生中有犯此令之人,我們會隨時告訴該書院,叫書院教誨門生,如有再犯者,即行退學。我們監察有其無改過之意者,即行飭令返國,不準稍有逗留。”
黃興往台前一站,大聲地說:“清當局絕對是千萬希冀不上的。甲午海戰,清朝的水兵不成謂不強,但是被看不上眼的日本人打得一敗塗地,和八國聯軍又一戰,清朝的幾十萬軍隊,瞬息之間土崩崩潰。我們拒俄義勇軍雖說隻要幾百人,但是我們能夠結合公眾,能夠結合吉林、黑龍江的忠義兵。傳聞忠義兵已展到4o營,2o多萬人。隻要我們中國人萬眾一心,一人一口唾沬,也能把沙俄的十幾萬軍隊淹死!我們寧肯希冀公眾,亦不成希冀清當局。”
章炳麟拉住了那位門生的手問:“叨教這位先生,貴姓大名?”那門生說:“剛纔鄒容說了,他是反動軍前一小卒,那我就是反動軍前馬前卒,陳天華。”
此話獲得了很多同窗的掌聲,特彆是章炳麟、鄒容、陳天華、公韌等人,手掌都拍疼了。
湯槱又說道:“等我們學成返國,再議體例,中國已亡了幾十年了。哼!你騙誰來?本日有不怕死的,肯捐軀一身為中國請命的,立即署名,編成一隊,本日出,徑投北洋,奮身前敵,萬死不懼!”
湯槱認得梁啟,曉得他學問大,在留日門生界中有很大影響,就畢恭畢敬地對他說:“請梁先生到台上來發言。”
此話一出,底下又是群情紛繁,批駁不一。湯槱對那青年說:“叨教貴姓大名?”那青年說:“湖南門生黃興。”湯槱說:“黃興先生,你不是開打趣吧?就憑我們這幾百號門生和幾十全能征貫戰,設備精美的俄軍戰役,勝算又有幾成呢?”
湯槱神情衝動,先下台表了慷慨演說,他說:“大丈夫都說不能死得其所,今沙俄於東三省賴著不走,此真是我輩堂堂百姓流血之機遇。英、美、日反對沙俄賴著不走,俄人卻恰好不走,他們都是為了本身的權力,哪有一個愛中國?本日之勢,是戰亦亡,不戰亦亡,則開戰之權力,甘願操在我們手上,而不讓予外人,固然拚到彈儘糧絕,一敗塗地,猶不失為中國之鬼雄。我們留門生每遇嚴峻題目,不過是打個電報,空言,群情多而做實事少,誰肯承擔半點任務。我們去找留門生會館做事章宗祥、曹汝霖,請他們用會館的名義調集留門生,構造門生軍,以抵當沙俄侵犯。你猜他們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