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陳少白和公韌看到康有為、梁啟和保鑣外出,家裡隻剩下了王照,二人悄悄地到了康有為屋子的內裡。
陳少白摸了一下頭,吐了一下舌頭,罵道:“這個康有為,江湖上的一套下三濫也有啊――要不是你的一按頭,我這條小命完矣――”
公韌把那些解藥拿出來,敷在了王照的傷口上,然後又往他的嘴裡灌了一些,才說:“本來說是七七四十九天密封浸泡在陶瓷罐裡藥才管用的,但是等不及了,真如果比及四十九天,王照恐怕肉都爛冇了。至於解藥有冇有結果,那就隻要天曉得了。”
陳少白不看便罷,看了把藥方往公韌麵前一甩說:“這是那裡跟那裡啊,就憑著這些爛藥,就能治好王照的毒,那我也成了大夫了。”
公韌拆解完了孔雀翎,又細心地查抄了一番牆壁,然後就對陳少白說:“好了,再冇有甚麼暗器了。鬆繩吧!”王照也對著二人感激地點了點頭。陳少白拔開了王照嘴上的破布,三下兩下解開了繩索,就在剛要拖開王照的時候,俄然聽到了“嗖――”地一陣風聲,再看那王照,頭一歪,中了著,已軟癱得像一灘泥一樣了。
三人談笑著,靜等著王照醒來,不一會兒,王照公然醒來了,他展開了眼睛,喘氣了好一陣子,看了看屋裡,才問:“我這是在那裡,人間還是天國?”陳少白對他說:“你這是在孫先生的家裡,我們把你從康有為的手裡救出來了。”王照從速說:“那老夫就感謝了!”說著,就要施以重禮,隻是身子衰弱,冇能掙紮起來。孫文從速扶住了他,說:“不消客氣,不消客氣,我們都是朋友。”
不一會兒,王照“嗷――”地一聲長叫,緩了過來。
陳少白想了想,也隻要死馬當作活馬醫了,二人把王照連揹帶拖,到了不遠處的馬路上,找到了一輛人力車,從速把王照拉到了孫文的室第裡。
嚇得陳少白幾近又出了一身盜汗,囁嚅著說:“真陰啊,這個康有為,大要上像是個君子君子,實在就是小人一個,牽著狼狗來狠的了。”王照聽著陳少白的話,連連點頭。
陳少白點了點頭說:“孫先生,我明白。”
孫文在家聽到拍門聲,開門一看,見陳少白和公韌揹著王照返來了,不由又喜又驚,喜的是人救返來了,驚的是看來人傷得不輕。二人把王照放到了踏踏米上,那王照已像是死人一個。陳少白對孫文簡樸地把事情說了一遍,孫文感慨地說:“這個康有為,王照本是他的翅膀,如何竟把人弄成了這個模樣,如何下得了手。”隨即對王照停止了診斷,查抄了一番王照的傷口,對陳少白和公韌說:“王照身材衰弱,又中了劇毒,當務之急是先解毒,解了毒,身子再漸漸地保養。公韌啊,你久在江湖有,有冇有甚麼好的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