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韌歎了一口氣說:“唉——可惜這個買賣冇法乾,這香山三寶的事,我是一點兒也不曉得呀。”
袁世凱痛罵道:“這譚嗣同欺負我是個弱智,他明天早晨派人去刺殺榮祿,人冇殺成,卻叫刺客留下了我的把柄,一個新軍的破褂子和我的一封不曉得從那裡得來的破信。這叫甚麼,這叫教唆離奸,這叫辟謠誹謗,想不到這些下三濫的玩藝,譚嗣同竟然給我使上了,的確是魯班麵前拉大鋸,關公麵前耍大刀,孔子麵前賣三字經……”
正在這時,一騎快馬由遠而近,“得得得”的馬蹄聲濺起了一起灰塵。那騎手滾鞍上馬,把馬韁繩往牆上的鐵環上一拴,然後就往袁府裡跑去。公韌上前看了看馬,因為長途奔馳,那馬身上已經沁出了一層細汗,嘴上呼呼地往外竄著熱氣,固然拴在鐵環上,渾身仍然是炎熱的胡亂地閒逛著,馬蹄子一股勁地跺著地,那地被跺得一陣子“咚咚咚”亂響。公韌心想,不消說,這是從天津來的,想必是榮祿遭到暗害的動靜,這時候的袁世凱已經曉得了,並且和袁脫不了乾係的一些細節,袁世凱恐怕也已經曉得。
袁世凱罵著罵著,俄然鋒芒一轉,又對公韌說道:“這個譚嗣同,本來冇有這麼些心眼子啊,如何這一段時候本領看漲了,是不是你給他出的主張……”
公韌對門前管事的說:“請你上報給袁大人,就說是梁啟的人來訪。”
公韌隻得拱了拱手,對袁世凱說:“袁大人好,小人見過袁大人。”
公韌心中又是一愣,這袁世凱搞得甚麼花樣,一會兒要殺頭,一會兒上來了茶,這會兒上來了酒,實在是讓人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
袁世凱拉下了臉,眉宇中模糊含著一股殺氣,大吼一聲:“你是真不曉得,還是假不曉得?”
門口仍然有四個新軍兵士站崗,顛末一夜的煎熬,他們冇有涓滴的怠倦,反而顯得更加精力抖擻,英姿勃,他們下足立定,全部上身前挺,如同四座雕像普通,隻是尷尬的是,他們的臉上起了一層的小疙瘩,那是被蚊蟲叮咬後一個個疊加而成的。
袁世凱也坐下了,不再提朋友不朋友的事,說:“兄弟是真不曉得還是假不曉得啊!我也是這麼傳聞。這香山第一寶呢,就是香山藏著一筆寶藏,誰獲得了這筆寶藏,足能夠打嬴一場戰役,第二件寶呢,是香山藏著一部兵法,傳說是長毛翼王石達開所作,有了這部兵法,足能夠打嬴統統的戰役,這第三寶呢,就是香山出了一小我物,足能夠把全部中國攪得翻天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