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韌說:“人都怕死,慈禧也不例外,逼她交出政權,如許不更好嗎。如果慈禧一死,光緒又節製不住情勢,那樣豈不天下大亂。”
安排完了這統統,譚嗣同對公韌點了點頭說:“時候不早了,你也該安息一會兒了。”
梁啟對譚嗣同使了個眼色,意義是既然如許,何不扣住畢永年,或者在此誅殺,以免後患。譚嗣同裝冇瞥見,隻是抱著拳對畢永年酬酢道:“我叫家兄來,家兄是馬不斷蹄地來了,冇有半點兒躊躇,這下家兄要走,覺冇睡好一個,酒冇吃好一杯,叫我的內心哪能過意的去,家兄還是多留幾日的好,也好給我把把關。”
譚嗣同、梁啟、公韌又回到了書房裡。譚嗣同對公韌說:“現在如何辦,就聽你的了。”公韌說:“事不宜遲,趁夜黑風高,就從速實施第一條戰略。”
譚嗣同眼睛一亮,說:“噢,一下子想出來三條戰略,哪三條,無妨說出來聽聽。”梁啟一副看不起公韌的模樣,說:“竟然有戰略,還一下子就是三條,我如何一條也想不出來啊,行也好,不可也好,說出來聽聽。”
公韌說:“如果你的人實在不可,我已給家裡了電報,讓我的弟兄2o人前來服從譚兄的調劑。”
譚嗣同對公韌說:“該叮囑的我已經叮囑了,不知公韌弟另有甚麼叮嚀?”
那殺手承諾一聲,扭頭走出門去。不一會兒,一陣清脆的馬蹄聲響起,然後愈來愈遠,垂垂的冇有了聲氣。
回到了譚府,畢永年、譚嗣同、梁啟都在屋裡坐著,一個個冷靜無語。畢永年拿眼睛瞥了一下興趣勃勃的公韌,那眼神彷彿在說:“出去這一趟,想來收成很多吧。”
畢永年還是執意要走,說:“家中數十萬弟兄還等著我歸去呢,還望諸位哥哥,兄弟諒解。”
畢永年還是抬腿就往內裡走,譚嗣同隻好緊緊地跟在畢永年的前麵,緊跟著相送,公韌和梁啟也緊緊跟從,一向送到了大門口。
那譚嗣同是甚麼人物啊,要不是情勢逼得譚嗣同走投無路,他也不會對公韌這個小人物叩首行如此的大禮!彆說公韌接受不起,就連梁啟也看不下去了,慌得跺著腳說:“這……這……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啊?”畢永年看了譚嗣同一眼,嘴一撇,內心說:“這個譚嗣同,憑甚麼對公韌行這個大禮,這個禮一拜,足以把公韌兄弟的小命也拜了去。”慌得公韌更是扶起譚嗣同說:“使不得!使不得!小弟井裡的蛤蟆見過量大的天啊,敢受此大禮。羞煞小弟,羞煞小弟了,兄弟隻是隨口說說,胡亂參謀,這變法的事,還得希冀大哥拿大主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