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韌說:“我真的不曉得。但是現在既然是在公堂上,我就要問個明白,西老太爺到底是誰殺的,但願你們審個清楚。”
劉扒皮看著兒子這麼奪目無能,三下五除二就斷明結案子,不由淺笑著連連點頭,內心歡暢得就和喝了幾兩小酒似的。李瀚章也非常佩服劉斜眼的機靈過人,連說了三聲:“好!好!好!”
劉斜眼又說:“你從亥時出的家門,寅時到的西家莊,不管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歸正就是這麼回事。並且我還曉得你乾甚麼去了?”
公韌大聲喊冤,衙役們可不管這些,頓時來了精力,放倒了公韌,一頓亂棍,打得公韌皮開肉綻,苦不堪言。
西品也覺得公韌是另有命案,冷靜地低下頭,內心拿不定主張。
劉斜眼又嘿嘿一笑,圍著公韌轉了一圈,不慌不忙地說道:“我看你身上的血很多啊?如果還不承認的話,無妨叫仵作一驗。”
公韌內心一愣,本想到這個劉斜眼是個大惡大奸之人,想不到劉斜眼在這大堂以內會幫著本身說話。劉斜眼笑著對公韌說:“咱倆不就是為著收厘金的事鬨點兒定見嘛,實在這也怨不得你我。你看這糧稅、鹽稅、茶稅、糖稅、印花稅、賠款捐、地捐、隨糧捐、房捐、坐賈捐、鋪捐、紙捐、果捐等等,這都是上頭派下來的,我們隻是例行公事。他們不肯意交,我們也曉得他們的苦處……”
公韌想了想又問:“三合會的人在我縣裡鬨騰已久,大家曉得,就憑你們在我身上搜出了一張布票,憑甚麼說我是三合會的人?”
公韌又搖了點頭,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一幫如狼似虎的衙役圍上來,就要對西品脫手。
劉斜眼趾高氣揚地走到了公韌的麵前,點頭晃腦地調侃說:“就憑你,還想和我作對,也忒不曉得天高地厚了。你這不是光著屁股串門――冇事謀事嗎,就叫你明天嚐嚐我的手腕。”公韌啐了他一口,狠狠地罵道:“你這個惡棍,地痞,惡棍,隻要我活著,就和你冇完。”劉斜眼陰鷙地一笑,說:“你還想活著出去,做夢去吧!你這個傻瓜。”
劉斜眼又微微一笑,說:“你從公家莊出來,底子就冇到西家莊去,而是糾集了三合會的一些暴徒埋伏在西家莊四周,這時候恰好有一夥茶葉小販從這裡路過,你們心狠手辣地殺死了他們,然後轉移贓物。比及這統統你以為做得滴水不露,天衣無縫的時候,纔到了西家莊和戀人幽會,冇想到又節外生枝,碰到了一小我到西品家惹事,生了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