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斜眼像被殺的豬一樣嚎叫起來：“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確切不曉得啊。”

公韌隻感覺渾身的鮮血又一下子全湧到了頭上，漲得血管蹦蹦亂跳，一下子從金珊的脖子上摔了下來。金珊練武的人耳朵尖，早明白瞭如何回事，也是憤恚非常，他拖著公韌幾步來到了西品院子門口。幾個衙役正要禁止，金珊在他們頭上一人拍了一下，那幾小我就像喝醉了酒似的，晃閒逛悠地倒下了。

金珊綁上了劉斜眼的手和腳，找了一塊擦桌子布，塞上了他的嘴。公韌對西品說：“我們在這裡活不下去了，得出去躲躲，你也出去藏一藏吧？”西品說：“我在內裡舉目無親，能上那裡去躲著，乾脆，跟著你們吧，你們走到那裡，我跟到那裡。”公韌說：“你一雙小腳，帶著你實在不便利，但是讓你待在這裡，更是不放心。好吧，你既然情願跟著我們去享福，我們就一塊兒跑吧，跑到那裡算那裡。”

韋金珊想了想，就對公韌說：“既然不是他殺的，先留下他一條狗命，待我們找到證據後，再讓官府殺他不遲。”

韋金珊抓起劉斜眼的脖領子，像拎一隻小狗一樣，問：“李瀚章走了嗎？”劉斜眼說：“早走了，早走了。”韋金珊問：“他上這裡來乾甚麼？”劉斜眼說：“他來乾甚麼，我那裡曉得啊。”韋金珊又問：“西家莊路口的十一條命案，那十副挑擔裡，到底裝的甚麼東西？”劉斜眼說：“那邊頭裝的甚麼東西，我一個小小的厘金官，那裡曉得啊。”韋金珊氣哼哼地問：“看你不說實話？”右手食指、中指像兩條鋼劍一樣，直指劉斜眼的咽候要處。

公韌想想也是，如許就弄死他，也太便宜他了，就丟下劉斜眼，拉起了西品，拍打著她身上的土，說：“西品啊，你可讓這好人害苦了。”西品羞惱得掉出了眼淚，取脫手帕擦著眼淚說：“你可來了，總算出來了，這豬羅可欺負死人了。”

金珊鼻子哼了一聲：“就憑你這點兒本領，去乾甚麼，還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金珊嘴上說著，還是悄悄地扶著公韌，轉到了西品家的後牆。

兩人又走了一陣子，公韌定了定神一看，這不是西家莊嗎。?他惦記取西品，就對金珊說：“咱倆到西品家去看看？”金珊有點焦急地說：“甚麼時候了，你還想三想四的，打鐵也不看個火候。等你好利索了，今後偶然候再來看她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