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達延領著這支步隊,從東門悄悄地撤出了香山縣城,繞了一圈,然後向廣州進,不過這時候,人也多了,槍也多了,也有馬匹了,馬匹上還馱著很多軍用物質。
因為劉斜眼的逃竄,給公韌的內心形成了很大的暗影。公韌內心想到,這是個禍害呀,如何這麼不謹慎讓他給跑了,他這一跑,今後還說不定有多少人要遭殃哩。這個劉沙到底是個甚麼人呢?他為甚麼要放跑劉斜眼呢?
辰時一到,紅棍邢天貴往台前一站,大聲地說道:“縣城的父老鄉親們,我們漢人耐久受這些滿人,滿韃子的欺負,明天,我們終究能夠報仇了,大師有仇的報仇,有冤的伸冤,毫不要對這些惡人客氣。現在,就把劉扒皮和那些罪過累累的好人押上來――”
“看管劉斜眼的阿誰兵是乾甚麼的,叫甚麼,甚麼時候插手我們的步隊?”公韌問。
此時,劉扒皮曉得再也賴不疇昔了,支支吾吾地說:“那條黑巾嗎……”
公韌歎了一口氣說:“這叫放虎歸山,遺患無窮啊!我想,能夠也是這個新兵禁不住劉斜眼的花言巧語,款項利誘,把劉斜眼擅自放了。這也是冇有體例的事,敵中有我,我中有敵嗎,兩軍當中皆為常情啊。西品啊,既然事情已經如許了,我們也不要過於悲觀,這就叫逃過了月朔,逃不過十五,早遲早晚,我們還是要報了這個仇的。”
兩個三合會員摁著劉扒皮一用力,疼得劉扒皮渾身一激靈,有人又把他嘴裡的破布拽出來,厲聲喝問:“說,你到底是如何審的這個案子。”
王達延讓老百姓和三合會員們排成一行,一人抽劉扒皮和那些惡霸們一鞭子,大師主動插手,一個接著一個地挨號。有的抽了一鞭子還想抽第二鞭子,王達延製止說:“一人隻許一鞭子,你如果把他抽死了,彆人就撈不著解恨了。”有的想,歸正就這一鞭子,那就狠狠地抽吧,用儘滿身的力量狠狠地抽下去,直抽得劉扒皮他們吱呀怪叫,竟像那挨宰的豬一樣。
王龍頭對那探子說:“再探再報。”
公韌往台前一站,對著眾鄉親說:“我,公韌,公家莊的一個淺顯老百姓,夜晚到西家村去有點兒事,恰好碰到一個好人在西老太爺家欲行不軌。我上前幫手,西老太爺也出來和好人鬥爭,不料,西老太爺被那歹人用火槍打死。這個案子本來並不難斷,有西品女人和那歹人留在現場的一條黑巾為證,但是這個劉扒皮卻葫蘆僧亂判葫蘆案,說人是我殺的,就把我打入死牢,秋後問斬。現在我倒要問一問,劉大老爺,到底你是如何審的這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