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石頭上前奮力摟住兒子,奪過錐子揣在身上,又對邱教員說:“我問你,你是不是黃泥窪疇昔的大地主邱小扣的女兒,你覺得我就不識你呀?!”
“那你明天帶把刀去唄?!”
“照人家小紅,那她不差遠去了!”
張石頭一邊聽一邊咂嘴,還急的直頓腳。
“這裡有規定!”張玉英解釋說。
張媽擠擠眼兒,嘴唇哄了哄,如在家裡那樣輕視地一笑。
張媽說:“要我說就讓英子承認,不過就是半個有,然後再接著上學有多好!”
“好了!”女兒看著母親一眼說。
張媽笑了說:“邱教員,是這麼回事:咱家英子讓你們給仃學的事兒,我跟她爸昨晚半夜半夜就曉得了……”
張媽焦急說:“這可如何辦啊?!孩子他爸,你倒勸勸你兒子呀?”
“我真不明白,你家來了一大幫不說。還帶條狗來,究竟是甚麼個意義呢?”
正在炕稍聽聲的小石頭哇地大哭起來,謔地撲到爸爸懷裡,哭述道:“爸呀,你可要給我姐留條命啊!”
張石頭和張媽同時說:“那邱教員為何給你仃學?”
邱教員嚇破了膽說:“真的是他定的呀!”
張石頭眼睛瞪得如泡普通叫喚道:“整死怎的?!就咱這孩子。這邊家裡費錢供她讀書,那邊她在外邊還給我們惹事兒,一槍兩眼兒,看我明天去不弄死她纔怪呢!”
“你爺倆先疇昔吧,我給小紅焐完被也興疇昔坐坐呢!”
大黃狗看此架式。狂吠起來。
“我這還羅嗦?!這我纔剛對你說了一半兒,肚子裡另有一多數兒話要對你說呢!”
這時張玉英出門來,忙叫聲我爸和我媽,淚水不由奪眶而出。
“要像東方宙這麼說,那不壞菜了,得想個彆例呢!”張石頭六神無主說。
張媽也過來手指邱教員鼻子說:“你讓我如何說你好,你疇昔是一個地主家的大蜜斯咱不說你,現在能到這中學來教書是不是就好不錯的了?!你本來就該老誠懇實當好你的教員,教好你帶的門生,反過來,你長了一條勾勾心,這還不算,你還裝滿肚子壞水,就連咱家英子說那麼句話你都不放過,到處給咱亂和攏,一點兒不往好場趕,今個我看你還端個水茶杯,挺像那麼回事似的,看把爹媽得瑟的,就照你如許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