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璟點頭,看著他,“離楊嶠遠點。”
“好酒烈酒,入口不過是解一時喉爽,我並無酒癮。”楊嶠說。
“知人善用,用人不疑,疑人不消這三條你隻做到了一條,用人不疑。”天子說,“但是太子啊,做天子如何能不疑呢?”
“賢人賜字,珣兒真是了不起。”柳璟說。
“不然大哥感覺是甚麼?”楊嶠反問。
太子被賢人罰閉門思過了!
“他對你有非份之想。”柳璟說。
楊嶠去找了柳璟,並不難找,就盯著柳珣,總能比及柳璟的蹤跡,然後再尋跡而去.柳璟的落腳點是城郊一家陳舊的小酒館,柳璟瞥見楊嶠也不覺不測,點亮了燭火,回身去櫃子上取了一罈子酒下來。
“當時大哥在夷族,伶仃無援,看不清將來也看不清迴路,但是現在大哥已經返來了,內心有了底,再歸去大可有打算有策畫有幫手的就去做。”楊嶠說。
“他並不偏幫太子,為何還要我離他遠點?”柳珣不解。
“所幸柳大人明察秋毫查出稅銀的下落,這下落孃舅是真不知。那為何李天寶要一口咬定稅銀已經托付,卻隻口不提是他擅自藏起來。李天寶所犯之罪是極刑,然他是從犯,孃舅冇事,兒臣自要保他家人不受連累,不然,今後再無臣會信賴兒臣。如果說他是想把稅銀留給後代。但是稅銀一向找不到,孃舅定然要有事,到當時兒臣天然也顧不上他的家人,一併連累,也冇命享用這個銀子。”
“能喝嗎?”柳璟問。
太子犯事了!
太子咬牙。“孃舅半途反對稅銀一事兒臣一向不明,孃舅為何去冒這個險?孃舅既然已經認罪了為何不說出稅銀的下落?李天寶口口聲聲說稅銀已經托付孃舅,為何孃舅隻說不知?”
“太子是非自有賢人去判定去訊斷。”楊嶠說,“我並不是站在太子這邊,而是站在忠君這邊。這話說多了實在也挺冇意義的,大哥不信,儘管靜眼看著吧。老是日久見民氣。”
太子自查部下,越查越心驚,翻來想去,最後揣著一本摺子去找皇上了。“這麼晚了,如何還過來了?”天子並冇有睡,坐在廣大的書案後看著太子。
酒算不上好,乃至有點劣質,入口就是烈,是衝頭,是邊關外刮過的大風,一時來吹懵了頭,一時冇反應又走的無影無蹤。楊嶠喝完一口微微皺眉,柳璟看他,“看你家道估計也供不上你好酒,但是聰明人總能有好酒吃。”
“自你開閣講學,入朝聽政來,你的翅膀就避無可避。天然有人去跟隨你,為你所差遣,你手裡握無益器,你肩上也背上了重殼。”天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