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手中絹帕一擰，許是有些微微吃味吧。她也不再問我，朝我手一揮，說道：“好了，你退下吧！”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就直言相告，歸正這也不是甚麼奧妙。隻是不由疑狐，高釋玄不是每天過夜她的華穆宮？她為何還要反過來自降身份來問我？

我答道：“奴婢在怡心殿當值。”

前幾次也是來取賢妃的早膳，隻是當時碰到，我都快煮好藥膳了。本日來得這麼早。難不成賢妃也要向皇後學習，起早？

隻聽得賢妃問道：“季雪，你是給皇後送早膳嗎？你是皇後宮裡的人？”

我如釋重負，恭敬道：“是，奴婢辭職。”說罷，就回身就走。

他將盒子塞到我的麵前，淡然說道：“替朕好好保管它。睍蓴璩曉”

禦膳房的雪楓瞧見我本日悶悶不樂的模樣，湊過來便問道：“季雪，你本日是如何了？一聲不吭的。”

賢妃的聲音輕柔動聽，她溫言道：“起來吧。”

賢妃手一揮卻禁止了問蘭的話，走至我麵前，輕聲說道：“季雪，抬開端來。”

而中間那人身襲淡紫色雙蝶雲綵衣裙，手臂上挽著長長的綠色輕紗，髮鬢一側戴著胡蝶金步搖，一身錦衣華服。肌凝瑞雪，纖手如玉，腰如束素，真是嬌媚無骨入豔三分。瞧著她這一身穿戴打扮，不消猜也曉得應當就是賢妃。

聞言，我不由想起昨夜高釋玄吻我的景象。那麼說來，他昨晚從我那邊分開，又去了賢妃的華穆宮。思及此，我淡然一笑，他是天子，他去那裡都是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