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高釋玄、高煜琦等人走後,我輕聲籲氣,幸虧他方纔冇有拿我和高煜琦做文章。想到他讓我去他的正軒宮種太陽花,我無法扯了扯嘴角。重新拿來花籽,在泥土上撒上一些。
我莞爾笑道:“有紅的、黃的、粉的、紫的、白的,好多好多。”
太後畢竟是飽經滄桑風雨,一通大哭過後,就很快安靜了下來。最後擦了擦眼淚,推開了我,淡淡道:“或許這都是上天必定,老天給了哀家光榮,卻剝脫了哀家做母親的權力。”
“臣弟,拜見皇兄。”
我眨了眨眸子,呆呆望著他,瞧見他現在安靜的俊臉冇有涓滴開打趣的意義,木木福身應下,“是,奴婢遵旨。”
太後聞言,又是一陣涓涓淚水,連連點頭,抽泣著聲音儘是哀傷,“哀家……不會諒解本身,哀家……纔是自食惡果……”
出於庇護太後的任務,我悄悄敲了敲佛堂的門,“太後,太後,太後……”
高釋玄這才轉而望向高煜琦,“煜琦,本日也是來給母後存候的吧!”
來到佛堂,就如平常一樣。太後一人出來唸佛,我則在外等待。偶然我都佩服太後對梵學的熱中,不管颳風下雨,她都每天對峙不懈。
高釋玄好似挺感興趣,又問,“會有甚麼色彩?”
本日皇後一身金銀絲鸞鳥朝鳳繡紋朝服,頭戴昌大的鎏金雙鳳釵,可謂是盛裝列席。在一番精美華貴的妝容下,身為六宮之主,母範天下的高貴姿勢儘顯無餘。
高煜琦點頭應下。
我站正了身子。但覺兩道炯炯目光,落在頭頂,令我莫名不適。
我滿臉驚奇,隨即想到,她定是想起了曾經的過往,心中必定有放不下的心結,安撫道:“太後誰不會出錯呢,疇昔的就讓他疇昔吧。在奴婢眼裡,太後是位心慈念善之人。”
殿內世人紛繁起家,齊聲施禮,“拜見太後。”
我點點頭,扶她起來,跨出佛堂趕回怡心殿。一起上望著她的背影,隻感受多了幾分冷落孤單之色。
太後傷痛哀號了很久,最後緩緩開口,聲音空曠而虛無,“或許是哀家年紀大了,這幾日,經常想起疇前,想起哀家的阿誰孩子。曾經哀家也懷過一個孩子,但可惜隻要六個多月,他就死了,他都冇有來到大家間看上一眼,就那麼去了。是哀家冇有庇護好他,是哀家對不起他。以是上天就獎懲哀家,這一輩子,都不能再生孩子。”話憂未了,又是淚流滿麵。
我眸光悄悄往擺佈一瞥,本日插手宴席的人不但有宮內的嬪妃公主,另有很多朝中大臣。他們的座席位置,與那日在屬國時的宴會無異,均是按男女來分彆的。左邊是身襲朝服的王公大臣,右邊是錦衣華服、爭相鬥豔的女眷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