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得有人開口問道：“不知哈輝太子看上了哪位丫環？”

回眸不由瞥了眼高釋玄，他的神采相較之前又是寡淡了幾分，望向高天淩的眸子卻垂垂眯起。彷彿正在醞釀著甚麼……

我隻覺一陣壓抑不住的肝火上湧，拽緊了衣襬，握緊了拳，才得以讓本身沉著下來。不管如何我是都不會讓哈輝得逞，更不會跟他走。

煩亂之下，下認識地瞥向高釋玄。他如鷹般的黑眸正望著哈輝，喜怒難辨，隻是神采中彷彿多了幾絲深沉。他在難堪嗎？他會如何答覆呢？他會為了我獲咎哈輝嗎？心高低跳動得短長。相較於驚駭哈輝，現在彷彿更怕他的答覆。

俄然間，強而有力的兩記聲音，倒是異口同聲地響起，“不可。”“不可。”短短兩字，將我的思路驀地間拉回，也將在場合有人的重視力全數轉移到他倆的身上。

彼時，高天淩卻先我一步，嘲笑一聲，旋即從椅子上彈跳而起，望向哈輝的神情有幾分傲然不羈，口氣卻甚是篤定道，“太子殿下能夠有所不知，季雪是本王已經定下的王妃。”

我愣怔疑狐之餘，更多的倒是感激。

還未待高天淩坐穩，哈輝險惡的低笑聲，再次引來世人的目光。旋即他故作迷惑地點頭，緩緩開口，言語中較著帶著挑釁的口氣，“兩位王爺同時說‘不可’，還實在令本王費解……，不就是一個小丫頭，難不成兩位王爺也看上了她……”話說至此，他朝我投來不懷美意的眸光，語氣非常輕浮，“看來你混得不錯，是本王小瞧了你。”

然這短短一瞥，心卻好似超出千山萬水普通。我不明白方纔的本身為何要遁藏，是想要粉飾甚麼，還是想要埋藏甚麼，唯有氣惱本身的脆弱。

哈輝瞧見我眸底的嫌惡和冷酷，反倒邪邪地輕笑起來，說話也用心打著繞繞，“皇上千萬不要曲解，哈輝要的此人並非是皇上的嬪妃，而是皇上身邊的一個丫環。想來皇上還不至於捨不得。”

哈輝身邊那人見勢，不屑地瞥我一眼，幫襯著哈輝再次開口，“我們太子殿下但是齊國的儲君，殿下能看上一個丫頭，那已是她天大的福分。”

反觀高釋玄的沉默，我的心絲絲縷縷出現酸來，回眸望向他的眸中多了絲委曲。他的目光也剛巧瞥向我這邊，與他的眼神在空中交彙，卻又相觸即離。

高釋玄的語氣還是清平淡淡，聽不出太大的情感。如同是在議論一件可有可無的東西，而無關乎人，“朕的身邊另有哈輝太子想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