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起我讓我重新朝前坐好，輕歎道：“兩國已簽訂合約，放心吧，眼下是打不起來了。”寢兵本來理應是歡暢的事，眼下兩人的表情卻同時沉重。

他沉聲道：“那就非二哥莫屬了。論尊卑，他乃皇後所出。並且朝中大臣有很多擁戴他，我偶然帝位，四弟五弟又年紀尚小。可二哥，平時宅心仁厚，早些年，就有大臣想為他聯名上書，保舉他為太子，成果都被他給半路截了下來。”

他幽然回道：“聖旨上隻說太子背叛，已被擒獲，菱、屬兩國合約已簽，讓我早日回朝。至於藍水辰昔日裡來往最密切的還是太子。”

不是海誓山盟，卻更像承諾。這份實在，令我打動，我信賴我的挑選是對的。

聽完我一番話，他很長一段時候是愣怔的神采。他沉下臉，一語不發。馬兒像是能看懂他的表情般，也是共同著節拍漸漸向前走著。我曉得，我說的同他曉得的大相徑庭。他需求時候來消化。我心底也冷靜清算著，這看似一個個不連貫的片段。

我暗歎一聲，側身回眸，“恰好是你偶然帝位，纔不知慶王的處心積慮。你想，藍水辰最多隻是個大將軍，他又不能擔當皇位，他為何關鍵太子，他的動機安在？”

很久，他沉聲道：“玨兒，如真如你所言，那太子便是冤枉了。”

我點點頭，這一點無庸置疑。而後問道：“孜珩，我心中有兩個疑慮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