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釋玄在她美好的臉頰輕啄一記,溫溫道:“朕甚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
許是我的模樣充足寒微,皇後對勁一笑,傲岸揚頭,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開口的聲音輕柔動聽,卻歹意實足,“退下吧,不過明日本宮的藥膳,可千萬不要健忘了。”
見我始終不肯回身,高釋玄再次號令,口氣較著冷硬而不耐,“轉過來。”
她卻忿忿反問,一副不說清楚,誓不罷休的模樣,“你說甚麼?”
皇後聞言,忿忿喝道:“你胡說,就因為皇上來了,本宮才特地差冬蓮去籌辦點心,她又怎會不曉得皇上在此。難不成你還想說,是本宮教唆了冬蓮不成。”
思及此,我不卑不亢開口要求道:“皇上,皇後孃娘,可否容奴婢解釋一下。”
高釋玄到了屋外,則是冷聲責問,“範德朋,你方纔去了那裡?”
我非常難堪,端著托盤,不聲不響地跪了下來。難堪地解釋,“奴婢冇有偷窺,奴婢是真的是不謹慎纔看……”
高釋玄回身返回,瞧見皇後跟在身後,便密切地牽過她的手。瞥了眼跪地的我,沉聲責備,“冒莽撞失、莽魯莽撞,朕念你初犯,扣你三個月的月俸。今後做事不要如許不長眼睛。”
聽到身後一聲聲一句句,我隻覺慌亂,雙腳不聽使喚地動不了。誰來奉告我,我該如何辦?
思及此,我加快腳步,上前問道:“冬蓮,皇後孃娘起了嗎?”
我垂首低眉,站在當場。
聞言,我頓覺冤枉。也馬上想到方纔碰到冬蓮時,冬蓮卻對皇上在此的事隻字未提,還責備我來得太晚,誤導我從速將藥膳送過來。冬蓮清楚就是用心的。
本日也不例外,我端著托盤,和保衛打過號召,便跨入朝鳳宮。穿過繁花似錦的院子,劈麵就碰上了冬蓮。我先是一陣疑狐,平常這個時候,她不都在替皇後梳頭嗎?下一刻又想,莫非本日皇後已經打扮好了燁?
皇後正坐在銅鏡前,清算著本身的妝容。
我不敢轉頭,恐怕再見到不該見到的畫麵。硬生生站在當場不動。心則已跳得狂野,人幾近麻痹。
隨後而來的冬蓮,上前行完禮,就將手中點心捧到皇前麵前,供她遴選。
完了,完了,這下完了。
皇後瞋目橫我一眼,而後側目朝高釋玄萬分委曲道:“皇上,究竟就擺在麵前,還用得著解釋嗎?一個奴婢犯了錯,直接叫人去打板子就行了。”
而本來一向跟在高釋玄身邊的霍青、步雲另有那些個公公等人呢?本日也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