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翻嬉笑下來,我與他的相處彷彿隨便了很多,他偶然還喊我楚派宗師。吃過乾糧,餵過馬。我們又持續趕路。
翌日待我們翻過群山,已是暮色蒼茫。隻見遠處撲滅燒光,一片透明,模糊中可見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軍帳。想來虎帳便駐紮在此。見到虎帳的一頃刻,我並冇有因長途跋涉奔赴的目標地而感到歡暢,反而非常沉重。沿途下來,河水縈帶,群山膠葛。黯兮慘悴,風悲日曛。廖無火食,空曠冷落。站於山腳處,彷彿已嗅到了金戈鐵馬的吼怒和是大戰過後的荒涼,讓我隻覺清冷非常。不由想到那句,鳥無聲兮山寂寂,夜正長兮風淅淅。
他許是見我倒還精力,打趣說道:“真是女大十八變,郡主不但變標緻了,還冇了兒時般的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