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了不得,是他身上的東西,應就是男女不一樣的那邊了,卻不知如何是硬邦邦的,真是奇特。思及此,青菀神采刷地漲紅一片,忙一把撒開了去,把手縮回身前,藏掖在小腹上。
這話不知真假,青菀手按他的胳膊不自發緊了幾分,又鬆開。她是要借力的,彆無旁的心機,卻不知這男民氣裡想的甚麼。
“免過冇免過,還未可知。” 許礴控著身上馬匹,與她搭話,“你那師父,草棚裡搜出來的時候,不是完身。於你們削髮人而言,怕是莫大熱誠。歸去你得瞧好了她,莫叫她白白尋了短見。”
許礴伏在她耳邊,喑聲一句,“那我出來了。”
青菀聽罷他的話愣住,眼裡林羽密葉層疊閃過,心頭回量他話裡的意義。不是完身,那就是叫那幫山匪給姦汙了。她忽想起一清來,心絃一緊,心間冒出一股子酸。這話卻不能與這男人深聊,她便抿了抿唇,隻說了句,“謝施主提示。”
他並未特地去聞,卻把味道辨得尤其了了。這便也就希奇了,尼姑是削髮人,與凡俗之事不能並提,也能叫人覺著勾引麼?那都是不能肖想的人物,怕震驚真佛菩薩,自尋不幸。偏還是這剿匪下山,本不該有閒情逸緻的時候。他斂神,夾緊馬腹,一鞭子打在馬屁股上。悍馬緩慢衝出去,腹底生風。
朝中之事多有暗潮, 不如大要光正, 且不做多敘。卻說許礴早在一個月前就到了亳州, 城外安下營寨, 便四周探查匪窩,停止抓捕剿滅, 足忙了月餘。他動何為為利索,打算也精密。亳州地界的措置了潔淨,也並未罷手, 就著勢頭又在外沿兒打掃一番, 無一山頭得以倖免。
“嗯!”青菀忙也點頭,還是勾了腦袋往山上瞧,嘴上說:“她昨兒叫山匪虜上了山,我上來尋她,纔剛並卻未見著,不知現在那邊。”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非要找著纔好。
這一聲嗯方纔應下,餘下是一段空缺的等候。青菀便是在這空缺之際從夢中驚醒過來的,睜眼那刻呼吸埋在喉間,好半晌才吐了出來。冇了夢裡的熱烈,身邊是一圈暗夜的冷寂,有些冰冷涼的感受。她悄悄往旁側望,見淨虛還未醒來,便放下了半顆心。轉過甚來再想起夢裡的事情,少不得又要臉紅心跳一番。
群臣朝堂共議, 顛末幾日參議,終究定下領兵來亳州剿匪的,是皇上六子, 六王爺許礴。這是件不大不小的差事, 辦好了功績天然是有的。要說難度, 且也冇有領兵兵戈艱钜。匪寇多是散眾, 仗著身量大,結群禍害彆人, 冇有構造性,抓起來自也輕易。因能得下這差事, 背後天然是行了很多手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