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虛隻模糊聽到她說的幾個字，“東宮”另有甚麼，望著她問：“你說甚麼？”

青菀有些愣神，把手裡的額桃子放在案麵上，“您這是……”

當時她們來都城時就做了籌算，在都城修行遊曆一番，仍還歸去。當時想著，過了這麼一年半載，風波停歇了，寒香寺還得規複往前的模樣。誰能想到，顛末那連續串事情的打擊，寒香寺就這麼式微掉了，再找不回之前半點情狀。

兩人一同感慨，也不知此中感情真假多少。說罷了寒香寺，淨虛又問青菀關於一清的事情，問她，“查出來了？是誰害的一清？”

青菀走了大半年，提及來時候算不得短。這期間, 容府產生了多少事不成得知。然依她想著，淨虛身上也不能有甚麼，不過陪著老太太太太奶奶們說說話，再念唸佛拜拜佛。能夠是友情又深了很多，這會兒說的話便更多了些。同時, 本身也沾淨虛的光, 得了很多熱忱。

眼下玉桃庵剩下她們兩個，青菀才略略鬆口氣。她走的時候是正月裡，這會兒隆冬都已近了序幕。院裡有風掃竹葉的沙沙聲，桃樹上零散掛了幾顆桃子，滲著紅意。

說到這，青菀頓了頓，半晌又道：“本籌算回寒香寺找方丈再問個明白，哪知她早在大半年前就歸天了。寒香寺再無熟諳的人，已有破敗之態。唯另有一名教員父帶著小弟子守著，非常貧寒。”

淨虛卻不說，又有些來脾氣，看著青菀道：“我對你如何，你內心不曉得？”

青菀一時冇想明白，淨虛手捏灰帽，看著她便問了句，“你說那這輩子都跟著我的話，還算的罷？”

青菀猜不切當淨虛要做甚麼，但當即就搖了頭，說：“這不成，你做佛門弟子，一心向佛不問俗世之事，天南地北我都跟著你，冇有牢騷。但倘或你要入誰家的大院兒，要我做個跑腿兒，那不成，死也不肯跟你疇昔。你且直說了吧，到底因的甚麼出家，我也好給你個切當的答案。”

賴上她這事，青菀早就感受出來了。可出家這事兒，她是千萬冇想到的。依她想著，淨虛被阿誰心上人甩了，還割了手腕子，心當死絕了，再不會如何的。那餘下的，天然是跟從佛祖，一心向佛。再念大半輩子的經文，求得一寬恕，身後好有個好成果。

淨虛道：“容夫人與宮裡的淑妃娘娘交好，都是愛好佛法的。容夫人恭敬我，常在淑妃娘娘麵前提起，極儘誇獎之辭。淑妃娘娘聽得次數多了，就生了獵奇心。厥後容夫人便帶了我入宮，前前後後也去過三回了。此中有兩回，巧也不巧的，見過皇上，一處坐著說了很多話。那宮裡與外頭又不一樣，你怕是冇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