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保護殘風、殘雨、殘陽、殘夜各有本領,他們中除了殘風長年在王府以外,其他的如果無事都不在王府。
這一腳踢得玉兒摔了個抬頭叉,口鼻流血,卻又爬了起來往桶邊躲去。
紅玉手慌腳亂地閃躲著,可哪躲得掉,當即被濺得渾身都是,鋪了厚厚脂粉的臉上還被濺了幾滴。
齊胸的肮臟水讓她抽進一大口氣,這口氣刺激得她胃酸湧動,連站都站不穩,軟軟地趴在桶緣上埋頭大吐起來,直把肚裡的心肝脾臟都欲吐了出來。
披頭披髮的暮傾雲被‘嗵’地一聲砸進桶內,那混黃的顆粒好像四下飛濺。
“蜜斯……王妃……”玉兒伏在地下,臭氣也讓她大吐不止,鼻涕眼淚地流了一臉。
而暮傾雲呢?幸而她在落入桶時小手矯捷地緊緊抓住桶緣,要不,真要喝上一肚子的屎尿了。
那臧驁仿似聽懂了她的話,終收回兩聲哀嚎,走到夏侯子曦的跟前蹲下,看模樣放棄了。
技藝敏捷的保護早奮力跳開,技藝稍差些的,亦是濺了一身,臭不成聞,但礙於有保護統領殘風在此,他們隻是縐了縐眉,也未幾言。
這是一條吐蕃進獻的犬類植物,脾氣樸重虔誠、聰明英勇,毛髮光滑如鍛,一看就曉得仆人待它不薄。
暮傾雲在大吐特吐之際,眼角餘光忽瞟見一襲紅衣的女人,她已冇甚麼精力答話。
實在,她也怕夏侯子曦受刺激騰了上來,當代的輕功她可在電視裡見過很多,男人武功這麼高,不成能冇有輕功。
保護殘風身著一襲枯黃色錦袍,三十多歲,臉孔清秀,是夏侯子曦手中殘字頭的四大保護之首。
“啊~~!”
夏侯子曦卻不睬她,隻是成心地瞟向還坐在地下喚疼的玉兒,音質特地減輕,“你若敢動一下,本王頓時讓她生不如死!”
“死……死男人……”暮傾雲一邊大吐,一邊含混不清地痛罵。
男人白如雪的冰緞雪袍在夜裡鼓滿了風,很顯眼,也更加地彷彿謫仙。
她伸手一摸臉頰,氣得用力地甩動手,在兩秒後上前一步,卻又受不了地退歸去,最後,恨恨地瞥了眼暮傾雲,在保護的偷笑聲中扭著水蛇腰罵罵咧咧地分開。
玉兒哪敢吭聲,隻是伸直著身子驚駭地向桶邊移去。
“你……卑鄙無恥!”本來他有恃無恐,底子犯不著費精力。
王府統統的屎尿都被搜聚到了一個大大的木桶裡,小小的板屋裡滿盈著沖天的臭氣,應當另有昨夜冇有倒掉而發酵的,不要說被扔出來,就是一進屋,就連保護都不由得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