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箏在月子裡不便行動隻得歪在榻上,懷裡抱著花蕾般鮮豔鮮嫩的女兒,此時與她閨中談笑的是一個妙齡女子,恰是沈鎮遠的嫡妹沈月笙。
“小子,像我的兒子!”沈鎮遠道。
房內傳來陣陣淒厲的慘叫,沈鎮遠手內心的汗濕透了沈夫人的帕子,他母親欣喜道:“我兒不必惶恐,南箏常日身材並無大礙,之前又順利出產過兩次,周仁媳婦是個最靠的住的,且耐煩等候吧。”話雖是如此,鎮遠卻也不能稍作放心,交來回回踱著方步恨不能進產房看一看究竟。
秦南箏昏睡間,感遭到一雙大手悄悄拂過她的額頭,在額頭上落下一吻……隨即她的心就安穩安靜下來,向下墜下去,墜下去,墜入一個暖和的夢境。沈鎮遠凝睇著麵色怠倦已沉甜睡著的愛妻,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
“兄長又拿我談笑了。”沈月笙不美意義道。然後又道 :“兄長可想好這孩兒的名字了?”
沈鎮遠一愣,和暖的笑意還在唇邊癡望著秦南箏道:“不知南箏可有主張了?”
沈鎮遠含笑,伸脫手在沈慕文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道: “你可想為父了?”
沈月笙莞爾一笑:“小妹倒有一個小字想說與哥哥嫂子聽。”
秦南箏忍著劇痛緊咬貝齒道:“本夫人明白,母子安然最好不過,如有不測還請嬤嬤千萬保全孩兒性命。”周仁媳婦打斷秦南箏的話語道:“夫人莫要發言了省著些力量吧,夫人吉人天相定會母子安然。”
沈月笙捂嘴笑語:“哥哥出征在外,日日都與嫂子鴻雁傳書,這一來二去不曉得累死了多少為你們互傳錦書的大雁,可知你們相思情濃。這孩兒可不是一顆相思子嗎?”
東配房跨院燈火敞亮如白天,一眾仆人垂首站立廊下,隻瞥見大小丫環端盆收支,讓沈鎮遠的心不由地揪起來。
秦南箏蛾眉緊蹙,汗如雨下,神采慘白如紙。產婆周仁媳婦抹了兩把汗道:“夫人,生子一遭如走鬼門關,老奴定冒死保夫人安然,也請夫人本身個兒成全自個兒,竭儘儘力纔是!”
“做甚麼都要馳騁疆場打打殺殺的,我看慕文識文斷字像他的祖父普通也挺好。”秦南箏笑道。
“好!”沈慕文歡暢地答覆道。
“不,慕文要像父親一樣當大豪傑!慕文將來也要當大將軍上陣殺地。”沈慕文一聽這話有些不高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