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於貧苦的兵士們來講,他們平生下來就是貧民,連溫飽都不能處理,如果衝上了城樓那就相稱於第二次投胎了,真的是一朝飛上枝頭了,有當王爺這麼誘人的重賞在前,豈有不死命前衝的事理。
大抵是遲遲不見停頓,南越的兵士顯得有些懊喪,守勢也漸漸弱下來了。赫連誡見士氣已不再大聲道:“鳴金出兵!”
南宮擎宇點點頭:“你還能撐幾日?”
第一輪的守勢持續了好久,一波南越的兵士中箭倒下後,又一波又頓時補上來,如此前赴後繼的衝來,李淩霄則不忙穩定地批示著兵士們織了一張密不通風的箭網,鋒利的箭像釘子一樣插在敵軍的胸口上,不一會兒地上就躺了一層人,殷紅的血汩汩地流出來,彙成了一條條小小的河道,像是一個詭異的符咒。
李淩霄站在城樓上看著叫陣的赫連誡臉上不由暴露了一絲憂色,南越已經圍城多日,他估摸著南越應當很快就會攻城了。
赫連誡展開眼睛,拿起一柄長劍道:“很好。”
“將軍!”守夜的兵士對李淩霄道。
赫連誡日日來叫陣,這讓日日都來上朝的大臣們的神采越來越凝重,倒是南宮擎宇的神采甚是悠然得意,每日除了上朝批閱奏摺還時不時地去後宮逛逛,彷彿底子冇有雄師壓境這回事。
本日,赫連誡還是像昔日普通叫了一回陣。玄色的大馬昂著頭氣勢很足,赫連誡將鐵劍扛在肩上抬頭哈哈大笑道:“大鄴都是這般的縮頭縮尾嗎?”
因為擔憂南越會夜間偷襲,李淩霄加強了夜間的巡查和崗哨,軍士們也枕戈待旦做好了迎戰的籌辦。
“是,將軍!小人連眼睛都不眨的,那越人的一舉一動包管逃不太小人的眼睛!”
累極了的將士們隨地靠在城牆上就能睡著,但是,固然他們的認識處於就寢的狀況,但是書中還是緊緊地握著閃著寒光的兵器。
他巋然如山的氣勢讓城樓上的兵士感到非常沉穩結壯,當黑壓壓的仇敵靠近時,大鄴的軍隊毫不害怕的給了他們一陣弓箭雨和石頭雨。
鄴城被南越雄師團團圍住,如同一座孤島,與城外南越大帳篝火熊熊的氣象比擬,顯得分外寥落和肅殺。
“這些蠻夷瘋了嗎?這麼多不怕死的。”李淩霄部下的副將齊青道。
“嗯。”李淩霄朝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道:“打起精力來。”
“將軍……但是他們是夷族……”
一名穿戴甲衣的軍官上前道:“大王,統統皆已安妥,徹夜便可突襲大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