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寧國公被這一席話說得喉頭一陣哽咽,憋了半天賦說出這兩個字。
聽了寧國公的論述,皇上的一張臉已經完整地陰沉下了:“這殷天明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連家人都管不住,是該好好敲打一下了。至於晟兒那邊我也會說他一頓,禁足一年,讓他這本年不消再出府了!不知天悠對朕的做法是否對勁?”他望向站在那邊一向未曾開口的寧天悠。
“如何?朕都已經承諾你了,莫非你另有甚麼不滿?”見寧天悠不說話,皇上轉過身有些奇特地問道。
寧國公的背上也被驚出了一身盜汗,他曉得皇上之前的賜婚有著更深層次的考慮,寧天悠事前也冇有和寧國公通過氣,俄然來這麼一出實在讓他有些猝不及防,差點從坐墩上滑落下來。現在的他也不敢插口說甚麼,隻是在坐墩上正襟端坐。
“悠悠還不快謝皇上為你做主。”寧國公忙對身後的寧天悠說道,禁足一年對於皇子來講已經是很重的懲罰了,皇上這麼說也是給足了本身麵子。
過了很久,皇上才擱動手裡的茶盞,站起來,背過身去說道:“或許朕當年的決定確切有些草率了,晟兒也老來我這裡磨著想要消弭婚約,能夠你們兩個真的不是良配。罷了,既然你和晟兒冇有緣分,我也不再強求甚麼了。明天我就下一道口諭,打消你們的婚約吧。”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有些怠倦。
寧天悠跪在地上,身子微微有些發顫,卻不是因為驚駭,而是因為衝動。觸怒皇上,最多也就是一個死罷了。她已經死過一次,對存亡早已經冇有了本來的那種驚駭,能在這裡持續活著當然不錯,如果死了,她也隻當本身隻是做了一場夢。
寧天悠如蒙大赦,忙從禦書房溜了出去,禦書房裡隻留下皇上和寧國公。
她這話一出口,皇上的神采就變了數變。
“老奴這就去辦。”馮寺人躬著腰退出了禦書房。不一會兒就有兩個小黃門端著一個錦緞坐墩和一個茶盞出去。
寧國公在坐墩上謹慎坐下,固然皇上賜座,但他也不敢坐得渙散,隻要小半個屁股坐在坐墩上。保持著這個姿式,他把寧天悠落水一事原本來本地講了一遍。寧天悠冇有被賜坐的資格,現在隻能謹慎地侍立在一旁。
俄然從重重亭台深處傳來一陣哭泣的簫聲,簫聲降落委宛,讓寧天悠本來輕巧的表情往下猛地一沉,再看宮中的秋景,隻感覺老是帶著一絲愁的滋味,不由對吹簫之人起了一絲獵奇心,她便循著簫聲往禁苑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