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眼深吸了口發間的芳香，磁性的嗓音帶著動情的嘶啞，“你說我們不是伉儷，不是情侶，那我們是甚麼？我不曉得你對我是懷著甚麼樣的豪情，但我對你……”展開眼，他摟緊懷中人幾分，“我感覺我愛你，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我都愛你。”

在林嵐的印象中，李慕珩從未對她說過情話，即便兩人來往期間，他的表達體例也是行動多與言語，乃至於很多時候林嵐都感覺李慕珩的愛是一種難以捕獲的東西。

“我隻是看會兒書。”他語氣淡淡的。

她轉過身，想說李慕珩兩句，但迎上李慕珩充滿血絲的雙眼，到嘴邊的話俄然就梗住了，取而代之的是言語不成承載的心疼。

林嵐蹙了蹙眉，“你真的甚麼都不記得了嗎？”

李慕珩頭微偏著，這段時候的療養讓他的氣色看上去好了很多，窗外夕陽灑下的餘暉照在他臉上，高挺的鼻梁在臉側投下大片暗影，濃長的睫毛眨動了兩下，語氣透著傷感，“既然我們不是伉儷也並非情侶，為甚麼你肚子裡會有我的孩子？又為甚麼要這麼辛苦的照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