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歌點頭,不作答覆,獨自往屋中走去。笛音歎了口氣,亦跟上。
如果虛竹能安然返來,那自是最好。可萬一,她有了不測該如何?
步青雲咬牙切齒:“無疆!算你狠!”
“少主如果想這牲口活著走出這大牢,還是趁早把人放下。”
雲絳雖站在門外,看似淡然自如,但他的心也如同在火上炙烤普通。
“你給我住嘴!”無疆怒喝一聲,震得鐵門“哐哐”作響。
雲絳這才伸展了眉心,大步上前,“虛竹既讓它返來,必是帶了甚麼動靜給我們。可……”他的麵龐閃現出了一抹難堪,“你們有誰……能聽懂鳥語麼?”
雲絳回過神,趕快大步走進了屋子裡。而璃歌仍然望動手中垂垂消逝的灰燼怔愣失神。
笛音亦知她心中所感,便未幾語,輕揚手,喚起了一陣柔風,將璃歌手裡的灰吹散,四周向空中飄去。
好久,天涯飛來一隻金黃色的小鳥兒,嘰嘰喳喳了幾聲,被結界擋在了內裡,久久迴旋。
無疆的唇角隻勾起一抹不明深意的笑,他與站於天兵之首的木吒對視,眼含挑釁之意。
想到這裡,雲絳狠狠地拍了拍本身的額頭,不讓本身再去想這些不好的。
趁步青雲去扶虛竹的時候,無疆的大手敏捷落在了步青雲背部的幾個穴位處,步青雲一驚。
“與魔界的人做買賣,腦筋不是被驢踢了就是被豬給拱了。”無疆不鹹不淡地來了這一句,步青雲一時候神采青白。
無疆站在步青雲身後,一手握住她的肩膀,似笑非笑:“放心,你儘管走就是了。”他的手,掐按在步青雲的死穴處,隻要他指尖蓄力,步青雲便能當即斃命。方纔他點的幾道穴,不過是封住了她的內力,讓她冇法耍詐。
話一出口,璃歌和笛音皆是一怔,隨即瞪了他一眼。雲絳難堪地摸了摸鼻子,不再說話。
“好……”
隔著麵具,都能感到無疆麵色頓時烏青,眼神透著可駭猙獰的殺氣,“步青雲!你嘴巴給我放潔淨點!”
他一手將她的頭靠在懷中,一手緊攬住她的肩膀,輕聲在她耳邊呢喃:“對不起……虛竹,對不起。我這就帶你走!”
見她倆難堪,雲絳反倒樂了,不過現在也不是他幸災樂禍的時候,他纔不會那麼討打。他隻清了清嗓子,道:“我們回屋裡揣摩揣摩吧。”
步青雲萬般無法,隻得讓步:“這邊動靜很大,天兵天將很快就要包抄過來。無疆,你要如何才氣信我?”
步青雲先是一愣,隨後諷刺一笑,“好,算我言辭失敬,我報歉!不過這……這丫頭你還真要放下,她中了蝕心血咒,你再抱個一炷香的時候,她就會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