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冇有，”虛竹侷促地說，“我挺喜好的……隻……隻是……”隻是向來冇有收過禮品，“不過，你送我琴做甚麼？我……我又冇有幫上甚麼忙，並且本就是你救了我們，我們應當謝你纔是。再說了，你如果是為了幫忙百姓那件事的話，也該是送給茶顏。”

虛竹便不再說話，心中雖有猜疑，卻不好開口，隻悄悄看著琴。茶顏已經好了，再過兩日就要分開了，可她竟然有一點不捨。千百年來，她從未如此近間隔地打仗過一小我，對人間之事也是一知半解。茶顏雖曉得較多，但她……江越說得冇錯，她畢竟是靈，若不是本身對峙，茶顏是要稱她為“仆人”的。

提到阿誰名字，他的思路又飄回了泰初期間。涿鹿之爭，炎黃二帝大敗蚩尤，將其屍成分至五湖四海，以免其重聚禍害百姓。固然是仇敵，軒轅黃帝還是將蚩尤尊為“戰神”。蚩尤雖死，可他的氏族並未消逝。當年的戰神之力雖被打散後封印於血騰印當中，但蚩尤部落野心勃勃，他彷彿都能感到到戰神之力解封後，九黎族的大肆廝殺，要把神農氏族和軒轅氏族儘數殺掉。

他是在說給笛音聽，也是說給本身聽。九黎曜該現身了，他們該見麵了。

再見時，虛竹還會如現在這般嗎？一看她便是初入凡塵，不諳世事。實在是猜想不到她究竟是何人，一個女子，竟然能具有至純至陽的靈力。既然有如此靈力，卻又為何要被封印在體內？為何不得利用？為何仙界珍寶望月珠會在她之手？望月珠的仙靈又為何會庇護她？而她，又是為何事下凡？

“可……可……”虛竹吞吞吐吐，臉也漲得有些紅，“我不會。”她隻覺丟人，前幾日還請人家吹笛，江越大哥準是把她當作大師閨秀，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可實際上，她無一通。

江越未說話，隻悄悄操琴，兩人之間便隻剩了琴聲。

他淡淡地看了眼放在床邊的玉笛，眼波微蕩。隻是本日已非當初，以他現在的神力呼喚的仙靈，靈力當是不及笛音的非常之一。

如此空靈的音，卻還如一開端普通未夾帶一絲豪情，讓人忍不住想通過琴聲窺測操琴之人的內心。

江越沉默，眼神望向遠處，“待她們二人分開以後，我們也分開此地。聽聞秦國已用反間計令趙國棄用廉頗，這場戰役必是秦國要贏。九黎曜也該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