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南宮武銘壓著,南宮毅不是南宮一族真正的主子,她也不是南宮一族真正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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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香悄悄的道:“夫人,四蜜斯貴為本家的嫡女,那又如何?馳名無實,她的存亡安樂……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兒。”
王雲煙聽了笑了,“你到是儘會撿好聽的說。哄我高興。那是本家的嫡女,比我們滿府的人都要高貴,我那有本事,安排她的存亡。”
王雲煙擺了擺手,道:“春香,你去夜雪小院傳話,讓我的好侄女,好幸虧院子裡療養,老爺返來前都不準出院子一步。她若問,你就說我這個做嬸嬸的顧恤她才落水,又被三蜜斯阿誰孽種打攪了歇息,她如果不顧身材,到處走動,又不謹慎落水甚麼的,我可負不起這個任務。”
“哼!”王雲煙重重的哼了一聲。回身,領著南宮雲、丫環們回房了。
春香垂下了眼睛,用心給王雲煙按摩,並不接話。
王雲煙親信大丫環春香,悄悄按摩王雲煙的肩膀,她道:“主子,何必跟四蜜斯活力……護國大將軍的女兒、皇後孃孃的侄女,南宮家直係最純的血脈又如何,隻不過是聽起來好聽罷了。她不過是一個不能給家屬帶來光榮的廢材罷了……”
春香笑道:“夫人何必在乎那些口舌之爭。“
“裝甚麼裝。這妻妾浩繁的後院裡,仁慈的女人,墳上的草已經長到人高了。”夜雪盯著王雲煙拜彆的背影,眼含深意。
想著王雲煙就感覺內心悶得慌。明天她的裡子麵子都冇有了。
等南宮雲被丫環們奉侍著睡下,大夫說隻是驚嚇過分,冇有大礙,王雲煙愛女之心也就放了下來。
王雲煙嘲笑了一聲:“但是明天我卻被一個廢材指著鼻子罵了。我們是庶出的,她是嫡出最尊敬的!”
想起方纔所受的屈辱,屏退了擺佈,隻留了親信大丫環春香的王雲煙,一下子把茶幾上的瓷杯給打碎了。
南宮武銘的職位、武功、光榮――他們隻是烘托。
春香身為王雲煙陪嫁丫環,幾十年來,王雲煙對她的信賴隻增不減,而春香也是最靠近、體味王雲煙的人。
王雲煙咬碎了一口銀牙,“好一個南宮夜雪,真是好大的膽量,竟然敢罵老爺,敢罵我們是庶出的卑賤之人……”
老爺南宮毅庶出的身份,不但是南宮毅的痛,更是王雲煙的痛,是她提到就要痛得吃不下飯的一根刺。
春香曉得嫁給權傾天下南宮一族的二老爺南宮毅,是王雲煙驕傲之事,但同時,因為南宮毅倒是庶出的少爺,驕傲的同時,又含著她王家的嫡女嫁給庶子的熱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