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父皇,百花盛宴上兒臣也在,這詩呀,是師蜜斯念給四哥聽的——”
“皇上,臣女幼時冇學過甚麼才藝,倒曾多次觀賞爹爹練劍,有幸習得幾招花架子!現在,借爹爹的這柄好劍,隻能班門弄斧,獻醜呈上一支劍舞,以謝皇恩!”
君飛寒一時無語,臨到當下,不知該如何答覆。
若說之前,他定是不肯與師煙煙牽涉到一起的。
現在的師煙煙,也許當得起他的四皇妃。
劍雖三尺,卻重逾數斤。
待疆場鳴兵,欲要出征,陣容澎湃,劍氣橫貫大殿,這一刻,師煙煙體內的殺氣也躲藏不住,劍勢凜然,鋒芒畢露。
“是!”
琴音刹時滑落,師煙煙毫無遊移,反手將手中的劍身一甩,正中師夜白放於桌上的劍鞘中。
俄然,他朗聲一笑,看向師煙煙,龍顏已經掛上了些許慈愛神采。
劍尖劃過空中,師煙煙回眸看了君飛寒一眼。
師煙煙冇學過甚麼劍招花架子,腦中僅存的就是原身遺留的技藝,每招每式全都出自師夜白。
她一向養在深閨,自幼不喜練劍,也不愛習武,如何俄然間能有如許的劍術成就?
隻得悻悻地摸著鼻子,坐了歸去。
這裡不是深宮殿宇,不是縹緲江湖,而是赤色疆場!
師夜白也冇說話,內心讚歎,因為隻要他本身曉得,那柄劍即便是淺顯男人,也很難提起,更彆說舞劍,特彆是將這劍勢舞得浩然廣漠,氣吞江山!
莫非他還說錯了?真是搞不懂!
一舞畢,劍鋒回。
這確切是他的劍招,小煙兒記得一招不差,但她劍中的殺伐之氣,滾滾澎湃,毫不減色於他。
但現在——
青色流光在空中貫穿出一道圓弧,師煙煙的身形也跟著劍光倒去,如江山突變,如疆場驚險,卻又俄然旋身翻轉,身子輕巧騰起,人影與劍光,都有些辨不清楚。
青灰色的身影,如一道疾風,在殿內輕巧舞動。
“哦?寒兒竟會此曲?”皇上欣喜點頭,“那便由你來彈奏此曲,助陣師蜜斯!”
每一幕,每一個行動,都帶著極致的鋒芒和難言的美感。
話音一停,劍光驟起。
在師夜白一臉迷惑之時,她悄悄回身,朝君玄齡微微躬身,行了一個簡樸的江湖禮節,端的是蕭灑儘情,各式風騷似男兒。
“也不知是誰,能有這福分,獲得你的喜愛!你說說,方纔那首詩,究竟為誰而作?”
方纔的宮廷舞曲、華貴噪音,全數散去,在殿內世人的腦中,隻餘那一抹青影,再無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