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朕已經睡過了,還真有味道,你說,她比起當年的綰綰如何?你想不到吧,你身邊的人都恨不得你早死,活到這份上還真可悲,連朕都有點憐憫你了……嗬嗬,你說,你到底給她下了甚麼*藥,為甚麼她甘願被你欺辱,也不接管朕?你現在很痛苦嗎,你現在接受的這些也不及朕萬分之一的肉痛。不過冇乾係,綰綰走了,朕另有懷瑾,你已經輸得完整,而朕,纔是終究的贏家!”血腥的氣味越來越濃,端木隆的聲音摻雜著痛苦與鎮靜,而夏俟禎卻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端木隆又是一怔,隨即嘲笑一聲,嚴肅地說;“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朕不想讓他活著,這就是來由!”
端木隆的聲音充滿著刻骨的恨意;“當初她嫌棄朕有美人三千,說甚麼要‘平生一世一雙人’,嗬,卻選了你這麼一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還敢勾引朕的皇後,說,端木雍是不是你們的野種?朕得不到的人都該死,叛變朕的人更該死,你們都去死吧!”
端木隆拉起懷瑾在,直奔出門外;“綰綰,我這就給你報仇!”
懷瑾的雙手緊攥成拳,又漸漸鬆開,沉默了半晌,再抬起眸子,嚴厲的看著端木隆;“陛下要將這個啟事昭告天下嗎?”
帶路的獄卒在一處牢房門前停下,牢房裡隻關著一個犯人,獄卒指了指內裡,顫聲稟道;“稟陛下……這內裡的人就是夏俟禎。”
懷瑾的雙手捂住臉,掌心一片冰冷,沾滿了淚水,雙肩止不住瑟瑟顫栗。不知過了多久,端木隆終究沉默了,四周便墮入一片令人堵塞的死寂中。她轉過身,隔著一排排木欄,模糊看到端木隆提劍的身影,地上有幾灘血。再走進幾步,有生以來所見到的最為血腥的一幕就如許閃現在她的麵前,夏俟禎的屍身被砍成幾段,一雙眼睛圓圓地睜著,臉上的血汙著不住那痛苦到扭曲的神情。
“朕真的殺了他。”端木隆眼中浮出一絲猜疑,皺眉,彷彿在儘力回想著甚麼,“可朕如何會俄然生出這麼激烈的動機?”他搖了點頭,盯著懷瑾的臉,聲音裡帶著一絲沙啞;“朕必然是喝多了,從分開公主府到現在,朕都說了些甚麼?”
隨行的侍衛見天子渾身戾氣,哪敢禁止。端木隆拉著懷瑾走上馬車,對侍衛吼道;“去刑部大牢!”
夏俟禎固然有一身技藝,何如重鐐加身,他覺得端木隆必然是想逼問本身甚麼奧妙,或許會對他本身酷刑逼供,內心正策畫著該招如何對付,卻冇先到端木隆竟會如許對他。端木隆兩眼猩紅,懷瑾悄悄站在牢房外,他還來不及多想,端木隆又是一劍疇昔。他狼狽地躲閃,保住了關鍵,卻還是被刺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