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勒馬向前,為首的馮忠皮膚烏黑,眼瞼之上模糊可見彎曲折曲的傷疤,鷹眸直視火線,看著遠昭城的城門緩緩而開,陌北國的鐵騎奔馳而出,軍前統領恰是宮九歌,右邊是一個白衣素然的女子,如雪風華,纖塵不染,在這疆場之上竟也不顯高聳。左邊是遠昭城守城副將閔章,三人策馬而出,身後緊緊跟從著陌北雄師。
“讓開,我要見你們宮統領。”鬱寒煙沉聲說道。
“甚麼!”
元定南帶來的退兵聖旨還是能起到必然感化的,三位主將對厲鎮天忠心耿耿天然不肯退兵,但底下的將士可不這麼想,他們每小我都是人生父母養,保家衛國,馬革裹屍雖是豪傑之舉,但這一戰確是無謂之戰,叫他們如何甘心白白的戰死疆場。
兩人都沉默了,是啊,宮九歌此舉搶占先機,定是節製了遠昭城內的統統,看來六百死士的行動敗露了,隻怕連厲將軍現在也自顧不暇了。
“報!”
“宮統領,哪是隨便甚麼人都能見的,女兒家家的,還是從速回家去,這裡傷害的很。”
“兩位將軍胡塗,現在退兵,你們可問過宮九歌的八萬雄師答不承諾?”
“世子恕罪。”眾將士聽聞麵前這個美得驚心動魄的女子竟然是當朝丞相的令媛,都放動手中的兵器,紛繁下跪。
兩民氣裡發怵,現在伐鼓可不是明智之舉,一旦兩軍兵戎相見,遭殃的但是遠昭城的百姓,先前所做的儘力豈不是白搭了,兩人齊齊跪地:“宮主三思。”
“宮統領智計無雙,用兵如神,我等願退守遠昭城三十裡,不知宮統領意下如何?”馮忠願退守三十裡以求退兵,畢竟戰亂之苦,最苦的還是百姓。
“瞎了你的狗眼,本女人也敢攔。”鬱寒煙厲聲嗬叱,鳳瑾熠深受重傷,命懸一線,鬱寒煙本就情感不穩,滿腔肝火無處宣泄,到這裡還被兩個守城小卒反對,這無異於火上澆油,一觸即燃。
就在鄴南軍三位主將與元定南躊躇不決之際,遠昭城的城樓之上,敲響了出兵的震聲鼓,鼓聲雷雷,響徹雲霄,讓鄴南軍為之一震。
元定南整整花了三年時候,遍尋名藥,曆經艱險,嘗試了無數次,才完整斷根冷靖丞身上的血燕花之毒,東宮高低無不將元定南奉為上賓,皇上皇後對元定南也是心存感激,禮遇有加,正因如此,元定南在鄴北國朝中職位頗高,深得鄴北國君和太子的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