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墨影溪擺了擺手,“讓她來。”
“喲?再次開莊?那奴家可就開不起了,世子爺也不心疼奴家,不知奴家前次到底輸了多少錢給二位。”花羅哀怨地說道。
“怕倒不是,隻是上回慕女人實在坑了奴家一回,本日這莊也不是不能開,隻是……”花羅拍了鼓掌掌,幾個賣力搖骰子的人,站到了她的身後,“隻是要陪我們財路來好好玩一把,如果你能玩遍財路來無敵手,那麼,奴家便是虧蝕,也必然給慕女人開莊!”
“罷了,”墨影溪將質料放到一旁的桌上,撐著下巴,眸中閃過一抹捕獵般的光彩,“花羅,你說既然她明日又會和柏亦影停止一場比賽,她本日會不會來找你開莊?”
不過,花羅可冇甚麼賞識美人的心機。
花羅心如死灰。
“主子……”花羅吃驚地抬起了頭,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哢嚓、哢嚓。”
“且慢,不必勞煩花爺了,本世子本日前來,乃是為了請花爺再次開莊的。”皇甫燁的聲音清貴、微冷,恍若秋夜的冷風。
花羅戰戰兢兢地將慕鳳歌和皇甫燁費錢請她開莊的事情說了出來。
“是!”花羅從速走人,恐怕墨影溪想起獎懲她的事來。
本日之事有些變態,如果昔日,她隻怕不死也要脫層皮。
墨影溪蹙了蹙眉,花羅是他最得力的部下之一,財路來在全部東襄國,為他斂財無數,向來不消他操心,如何本日她竟然主動來找他了?
花羅正嚴峻地候在墨影溪一側,聞言,神采微微有些慘白,恐怕墨影溪提起獎懲之事。
“退下吧!”墨影溪展開眼睛,擺了擺手。
“讓她出去。”墨影溪冷冷地叮嚀道。
墨影溪嘲笑一聲,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漫不經心腸敲了敲。
一下、一下、很緩、很沉。
花羅出去的時候,非常忐忑,額頭上冒出了精密的盜汗,一身紅玄色的華服,緊緊地貼在背上,被汗濕透了。
“世子爺,慕女人,您倆可真是我們財路來的高朋啊!”花羅笑盈盈地說道,麵上工夫做了個十成十,“兩位高朋樓上請,奴家這便叫幾小我去高朋包廂服侍你們。”
這時,一個穿戴玄色衣服的女暗衛,從屋簷上像是一隻鳳蝶一樣,輕巧地落了下來,呈上了慕鳳歌的質料。
墨影溪沉默了一會兒,俄然站了起來,伸開了雙臂,冷冷地說道:“籌辦常服便可,本宮要出宮。”
慕鳳歌本日梳著一個簡樸的墮馬髻,頭上綴著幾朵毛茸茸的紅色蒲公英,蒲公英下綴著幾條錯落有致的流蘇,一身暈紅色的長裙的她,恍若湖心盛開的赤色妖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