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輕抿,展初麟躊躇了一下,而後謹慎的向四下看了看,以眼神表示清月退開幾步後,深深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滿園,在這宮裡是個忌諱,皇兄下了令,不準任何人提起,更加不準任何人靠近滿園,違背者輕則杖責,重則亂棍打死,以是,皇嫂你千萬記著,不要去問皇兄,也不要在皇兄麵前提起,本日你聽到的那些胡言亂語,就當何為麼都不記得了!”
花開百日好,卻畢竟逃不過殘落的那一日!
“女人?!”展初麟驚奇的反覆,抬眸將她羞窘的模樣儘收眼底,立即明白過來,薄唇勾起一絲含笑,他開朗著笑語,“當然不是皇兄的女人,皇嫂,你就放心吧,老九看的出來,皇兄對皇嫂的特彆對待,這但是獨一份,老九還從未見過皇兄對哪個女人用過心!”
視野環顧一圈,她感受寢殿內到處都充滿著他身上的龍涎香味,滋擾的她表情冇法安靜,便在清月的建議下,出去散散心,臨行時,還不忘叮嚀宮裡的小宮女,采摘些新開的鮮花置於房中,遣散他殘留下來的氣味。
一番妝點以後,莫夏染看了看鏡中水藍色的身影,臉上化著精美的妝容,看不出一絲疲態,對勁的抿了抿唇。
或許是不太風俗他的稱呼,抑或是為方纔失態而羞窘,莫夏染難堪的笑了笑,不美意義的輕道,“九王爺不必多禮!”
蹙眉深思間,她不由得收緊力道,將花瓣緊緊捏在掌心,神情恍忽的邁著腳步,朝林叢深處而去。
晨光,一縷薄陽透過窗戶照了出去,傾灑在薄紗羅帳上,出現一層一層細碎的波紋。
展初麟見她眉頭輕蹙,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由得體貼問道,“老九方纔見皇嫂心神恍忽,但是有苦衷?皇嫂若不嫌棄,可說與老九聽,或許老九能替皇嫂分憂!”
這後宮中的女人,就比如園子裡的鮮花,非論你開的如何斑斕鮮豔,都敵不過有殘落的一天,她接受不了再一次的丟棄,以是唯有把心門緊緊關上,不動心,便不會肉痛!
上一次的敞高興扉,換來的是致命的棍騙,常常回想起來,她都感覺肉痛得不能自已。
身後,清月亦步亦趨的跟著,時而羞怯的偷瞄著展初麟明麗的側臉,粉頰不自發的出現了淡淡紅暈……
渾渾噩噩的安步著,不知不覺間竟來到千鯉池劈麵的木槿樹下,木槿花仍然怒放,一片片花瓣隨風飛舞,帶著淡淡的暗香,詩情畫意的美景,讓莫夏染忍不住立足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