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言,巧荷本是勸她的,不想卻勾起了柳月琴的悲傷事,美眸裡染上了一層氤氳水汽,“隻是扭傷了腳嗎?那我呢,當年我剛進王府,憑著紅袖善舞,專寵於房,冇多久我就有身了,可……可孩子才三個月,就小產了,小產後,我在房裡躺了一個月,皇上卻連一次都冇來看過我,他一次都冇來過……”
皇城西苑,棲月宮。
隻因一眼之緣,柳月琴便對還是七王爺的展初煌芳心暗許,本來憑著她的家世,倒也能婚配個王爺做正妃,卻因為展初煌的一句“還不想娶妻”,她甘心委身為妾,隻為能留在他身邊。
巧荷一驚,忙輕聲安撫道,“主子息怒,聽鳳酈宮的宮女說,因為皇後不慎扭傷了腳,皇上才抱她回宮的,這代表不了甚麼的!”
心中妒火中燒,柳月琴氣的揚手一揮,啪的一聲,擺置在茶幾上的青釉花尊摔得粉碎,碎片濺了一地。
以是,為了不讓展初煌健忘本身,她用儘了心機,他喜好看她跳舞,她就冇日冇夜的苦練跳舞,隻為他能對她暴露一抹含笑……
柳月琴一身桃色雲煙衫,領口顛末經心設想,決計開得很低,暴露一道深深的溝壑,明麗媚色令人不敢直視,現在,她緊蹙著眉頭,焦心的在殿中盤桓,狹長的美眸時而向門外張望,手中一朵芍藥花被她宣泄的扯爛。
半天等不來一句完整的迴應,柳月琴細眉不悅的蹙起,伸手就在巧荷的臂上擰了一把,尖細的嗓音低吼道,“到底徐公公如何說的,你倒是快說啊,死丫頭!”
聞言,柳月琴眸中一下子落空了光彩,身子怔然的晃了晃,巧荷嚇了一大跳,忙伸手扶住她,將她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語帶體貼的勸道,“主子,您不必太在乎,皇上不過是一時新奇,明日,明日巧荷再去求徐公公,皇上必然會來看主子您的,皇上最喜好看主子跳舞了不是嗎?!”
實在,她內心曉得,展初煌內心也冇有她,納她為妾也隻是為了皋牢她爹,可她不在乎,隻要能待在他身邊,他偶爾能來看看她,她就感覺很幸運了。
餘光一瞥間,她的親信丫環巧荷走了出去,順手將隻剩下枝莖的芍藥花丟開,孔殷問道,“巧荷,你如何才返來?如何樣?見到徐公公了嗎?皇上今晚會來看我新練的跳舞嗎?”
想到這,柳月琴心恨難平的握緊了粉拳,眼中散出森冷的殺氣,美眸淡掃向巧荷,陰冷道,“巧荷,皇上過夜鳳酈宮的這個動靜,儷坤宮和流雲齋都曉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