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夏染冷眼掃過,奇妙而疏離的繞過她,直接走向廳中主位,拂袖坐下,口氣不太好的說道,“本宮冇事就不能來看看柳妃嗎?還是柳妃不歡迎本宮?”
出了棲月宮以後,莫夏染的苦衷沉重,久久難平,不想回宮,便讓雁兒領著其他宮人先行回宮,隻讓清月陪著她,四周逛逛。
小喜子勉強止住了抽泣,肥胖的肩膀卻還不斷的抖著,腦袋垂得低低的,惶恐道,“回,回皇後孃娘話,皇後孃娘要問甚麼,主子,主子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毫不敢有半句謊話!”
柳月琴定了定神,狠厲的眸光射向自亂陣腳的巧荷,低聲斥道,“該死的東西,我們又冇做甚麼,慌甚麼慌!”
“是。”小喜子戰戰兢兢的起家,碎步退至一側,低頭靜肅立著。
清月輕聲應著,轉過身跟著魏之然一同跨出了正殿,但是,她和莫夏染都冇重視到,魏之然在一回身之間,嘴角勾起的一絲含笑……
“魏太醫,本宮本日請你來,是想叫你替本宮看一看這粉末是些甚麼?魏太醫應當不會跟本宮扯謊話吧!”莫夏染紅唇微傾,嗓音悄悄柔柔的,卻透著無儘的魄力,敞亮的目光掃向殿下。
失神間,立在一旁的小喜子俄然惶恐的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不斷磕著頭,哽嚥著嗓音告饒,“皇後孃娘饒命啊,皇後孃娘饒命啊,皇後孃娘饒命啊……”
話語頓了頓,她扭過臉看了清月一眼,清月立即向前邁了一小步,這才發明,她的手裡端著一個托盤,托盤裡置放著一枚青碧色,繡著精美芍藥花圖樣的荷包,呈在了柳月琴的麵前。
可悲!可歎!
莫夏染皺皺眉,目光看向魏之然,叮囑道,“有勞魏太醫了,這件事情,魏太醫不會說出去吧!”
莫夏染看著他,俄然將手邊的夢曇花盆向前推了推,眼神瞟了清月一眼,清月會心,取出一條純白絲巾,從夢曇花粉色的花瓣上,輕刮下了些淡粉色的粉末,清月將這絲帕遞到了魏之然的麵前。
餘光瞥見她的身影,柳月琴已快速的站起,滿麵笑容的迎了過來,“臣妾見過皇後孃娘,娘娘如何有空來我這棲月宮呢?”
表情漸涼,莫夏染萬般無法的歎了口氣。
此時,巧荷慌鎮靜張的跑了出去,結結巴巴的說道,“主,主子,不好了不好了。”
“此話怎講?”莫夏染眉頭緊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