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邊,一襲清冷的白衣行走在夜色中,月光微涼,風也微涼,他的身子和手更是冰冷。行到斂雪池邊,更深露重,水霧漂渺,那雙清風明月般的眉眼,也被這冷霧涼透了普通,寒到心底。
目送慕容分開,四九內心抱怨,又不好發作,隻能又氣又惱的坐在門口,坐了不到一個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
微涼的夜風劈麵而來,拂過他紅色的衣袖,吹乾後背上班駁的血跡。他抬眸,傾瀉而下的月色,滲入清風騷雲普通的眉眼,眸中流轉的微光,星星點點,恍若漫天的繁星,“就因為傷了我的心頭好。”
無月幾主要開口,又嚥了歸去。慕容便已經猜了個大抵,也不再問他,隻對他道,“此事便不再究查了,但隻此一次,若她再傷小衿分毫,誰都保不住她。”
四九拉開她那雙臟兮兮的手,將她瞧了兩眼,“你就是瑾袖吧,先生說讓你醒了就去見他。不過現下先生正在寢居歇息,你先去等著吧。”
好燙。
四九瞧她氣勢洶洶的模樣,一看就是來肇事的,歎了一口氣,暗自道,“這下有得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