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謹言堂[第1頁/共3頁]

肅華說完，便不作聲了，氛圍一下子又沉悶了起來。蘇纓聽他的語氣便曉得他是有些活力了，便又找了個話頭與他說道，“你方纔說，陌衿很奇特？”

公然，媛娘一聽與小公子有關，倉猝反手拉住朵兒的雙手，“小公子如何了？”

蘇纓追上去，與他並排而行，“你但是得知那王爺邀我去桃花塢，便特地到這陰冷的地牢裡，守了一天一夜，為我製藥？”

小衿！莫不是……公子！隻要公子，隻要公子會如許喚她。

白衣人將悄悄她抱起，護在懷中，也不知是去處那邊。陌衿死死攥住他胸前的衣衿，氣若遊絲，“阿孃說……人將死時，招魂使者會化……化作他想見的人，本來阿孃說的……都是真的。”

“……”蘇纓悶了一口氣歸去，“阿肅，不是我說，你若要收徒，多的不是明醫以後跪求，你何必收一個一點根柢都冇有，又長你那麼些年事的……調教起來多不便利。”

“不一樣。”

白素帶了朵兒到觴月居內裡，躲在暗處窺測究竟，見媛娘被打收回來，往先生的書房去，她就曉得想必先生還不清楚這裡產生的事，媛娘這是要去為陌衿討情。她便差了朵兒去攔住媛娘，她則先回芷蘭汀去，帶了一行人，端了些小點心和一盤棋，去先生的書房，藉口要與先生下棋。

那人冇有答覆她，抱著她快步前行，消逝在了清冷的月色中。

蘇纓底子不睬會他的否定，持續道，“阿肅！你的身子受不得寒氣，下次彆再到這地牢裡來煉藥，實在要煉，就差你新收的阿誰門徒來，不也是一樣的。”

媛娘常日裡極少出眉心堂，對幾個園子裡的婢女不是很熟諳，也並不曉得她是芷蘭汀的朵兒，看她滿臉焦心，便問，“你是哪個園子的？找我做甚麼？”

“彆再跟來。”肅華說完，便又顧自向前走了，留下一句“記得吃藥”，隨風飄了過來。蘇纓曉得他的氣性，也不敢再追上去，從懷中摸出阿誰小藥盒，翻開盒蓋，拿出一粒，吃了，嘴裡溢位淡淡的桂花糕的香氣。

蘇纓接過藥盒子，拿在手裡好生瞧了一番，“好一個不醉不迷，但你也曉得，我向來隻醉過你釀的酒，隻迷過你下的藥。”

那人的身子悄悄一頓，低頭看向懷中奄奄一息，滿臉血漬的陌衿，輕吸一口氣，“我不是他。”

“除非甚麼？”

肅華不再說甚麼，也不看他，獨自往前走了。

肅華搖點頭，“冇甚麼……你大可不必抓她來，派人跟蹤她，到時甕中捉鱉，豈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