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籬。”從謝狀元，到謝東籬，再到東籬，齊皇後對謝東籬的稱呼越來越親熱，“你就不要瞞著本宮了。當初你跟張三蜜斯訂婚，現在被張家退婚，內心必定有痛恨的。張家擔憂你挾恨在心，封侯拜相以後，會對他們倒黴。這些也是人之常情，有甚麼好否定的呢？”

“見過皇後孃娘。”謝東籬在長春殿的正殿躬身施禮。

這是想向謝東籬賣好，讓他承張家的情麵。

但是東元國的端方是，非進士不入五相，哪怕是五相世家的人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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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皇後怔住了，她千萬冇想到，謝東籬底子就不買她的帳！

“謝家這些年冇有人中進士，因此進不了五相，這也不是我們的錯吧？”張大副相的兒子張林昌不無煩惱地說道。

齊皇後笑著傾身向前，細看了謝東籬一眼，道：“傳聞謝狀元邇來很忙？”

“以是皇後孃娘一番美意，鄙民氣領。但是鄙人並冇有對張家心抱恨恨，張家不必忐忑。隻要把屬於我們謝家的東西還給謝家就行了，我謝東籬也不是睚眥必報的人。”

“張家的家教？”謝東籬冇甚麼神采地抬眸看向齊皇後，神采峻肅，下頜繃得緊緊地，“皇後孃娘莫非不曉得，張三蜜斯實在是因為逃婚才碰到劫匪的？――未嫁的時候都能做出膽小包天的逃婚行動，誰曉得嫁了以後會整出甚麼妖蛾子？――我謝東籬娶妻，娶的是良配，不是怨偶。”

“謝皇後孃娘。”謝東籬再次躬身施禮，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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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東籬像是冇瞥見齊皇後震驚的神采，持續說道：“……不過皇後孃娘您是內宮之人，不懂朝堂之事是道理當中的。但是張家不該誤導皇後孃娘，陷您於不忠不義的境地。”

齊皇後端坐在丹墀上的寶座上，頭上鳳冠上的珠簾垂了下來，擋住了她的麵龐神情，隻餘一派寂靜厲穆，彷彿剛纔的妍麗無雙隻是旁人自作多情地錯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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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副相見大師都不說話了，隻好突破沉默，笑道：“陛下對皇後孃娘真是厚愛有加，這龍涎香，滿內宮裡也隻要娘娘配用了。”

謝東籬麵色沉穩地不像一個十八歲方纔高中狀元的少年郎。

她在東元國的職位越高，在北齊的皇兄纔會越放心吧……

張家躬身退下。

“為國效力，何來忙字一說？”謝東籬不卑不亢地昂首，悄悄地和齊皇後平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