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東籬回過神,一手翻開瓶塞,一手對著她身上的傷口,從左肩開端,往下滴著碧玉凝露,一邊漫不經心腸道:“我在看……你冇有穿肚兜……”
司徒盈袖鬆了一口氣,焦急隧道:“謝大人,是您來就太好了。求求您,救救我吧!”
東元國都城內,沈大丞相和四大副相府邸的大門都被人拍得山響。
司徒盈袖定了定神,正要說話,俄然聞聲有喧鬨的人聲從山下傳了上來。
在她內心,他就是跟她孃親一樣的存在吧……
他的手勢非常輕柔,力道剛好拉開她的衣帶,但是一點都冇有碰觸到她的肌膚。
而謝東籬,這些年幫了他們家很多次,這一次看在她外祖父麵上,應當不會袖手旁觀吧?
司徒盈袖搖點頭。她纔剛醒,還冇有來得及跟師父說太多的話,師父就倉猝拜彆了。“我不曉得。我被那北齊大皇子打暈了,等再醒來,發明就在這個溶洞裡。”
她曉得,她是發高熱了。
司徒盈袖套上謝東籬的外袍,看著謝東籬將地上那件沾了血的外袍撿起來,往溶洞外走去。
隻是一道長長的鞭痕,從她的左肩,一向延長到右下腹,恰好從雙峰間穿過,內裡的血跡已經凝固了,黑乎乎的,皮肉翻滾,看著非常猙獰。
司徒盈袖見恰是謝東籬,忙顫抖著聲音道:“謝大人,您如何來了?”
如果是彆的男人,她拯救心切,恐怕讓對方背一揹她是能夠的。
司徒盈袖隻好做鴕鳥:“那我閉上眼睛。你給我擦吧。”說著,她挺直了脊背,胸也挺得直直的。
她忙閉上眼,有些不適應。
“要你管?!”司徒盈袖烏黑的臉上紅雲頓起,羞不成仰。
“……醒了?”
“……你受傷了。”他淡然說道,“你如何會在這裡?誰帶你來的?跟北齊大皇子有關?”
他對阿順道:“你去給你們謝大人傳話,就說,讓他便宜行事,我這裡給他全麵支撐!”
司徒盈袖還穿戴剛被擄過來的時候穿戴的月紅色中衣,當然。現在已經臟得看不出色彩了。
那人彎下腰,從地上拾起一件長袍。
過了這麼久,她的傷勢更加沉重,一說話。胸口就火辣辣地疼,並且傷口冇有及時洗濯。她開端感覺滿身涼颼颼地發冷。
“如何會是你?”謝東籬一臉驚奇的神情,走到鐘乳石背後,瞥見她斜坐在鐘乳石背後,“我傳聞北齊大皇子在這山裡出事,長興侯正和北齊督主夏凡一起搜山,那殺手是在這個方向消逝的,我就過來看看,冇想到這裡有個溶洞。——你如何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