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鄭昊忙坐直了身子，用手捋捋頭髮，恨不得再拿個鏡子照照。

“……盈袖？她還是個小女人呢。”張氏咂舌，“這麼大的事，讓她去做合適嗎？再說，馮公子畢竟是男人……”

藉著請鄭昊去吃早餐的機遇，司徒盈袖又在昨晚用飯的艙室見到了他。

“這我當然曉得，還用你提示嗎？”司徒健仁摟著張氏笑道，跟她貼了貼臉：“……暗香跟著我姓，也是我女兒，我自會替她策畫全麵。”

“啊——！”張氏驚呼一聲，渾身打了個寒噤，“水……水……水上漂！真的是他們？！那昨夜……？”

“甚麼人？”

張氏坐到司徒健仁身邊，獵奇地問：“老爺，那長興侯府恁地短長，大蜜斯如何就那麼好運氣，能跟長興侯世子從小訂婚呢？”

“我司徒健仁辛辛苦苦一輩子，差一點就給彆人做了嫁衣裳！”司徒健仁狠狠地一捶桌子，“真是好狠啊！我但是他的親兄弟！他日地府之下，他莫非不怕爹孃饒不了他？！”

那是在三四年前，張氏嫁給司徒健仁做填房不久，就有了身孕。

司徒健仁招手，讓張氏到他身邊，湊到她耳邊道：“……以是記得要暗香多跟盈袖和小磊在一起。盈袖和她孃親一樣，和順良善，又和藹漂亮，隻要入了她的眼，她就掏心窩子對彆人。到時候，暗香的好處多著呢！”

她哽嚥著道：“你現在信了？當時候我懷胎六月，就去大嫂那邊坐了一坐，吃了一杯茶，返來就小產了。你死活不信是那杯茶的啟事……”

司徒健仁這一趟下定決計從江南搬到都城，也是張氏多年的枕邊風見效了。

張氏拿帕子拭淚，小聲道：“……實在，司徒家的人都曉得。老爺您是公公婆婆的小兒子，大哥他們是宗房，年老邁嫂一個是族長、一個是宗婦。積年來，族長宗婦的那一房，都是族裡最昌隆紅火的那一房。但是我們三房，這些年來因為老爺您會做買賣，另有姐姐的孃家幫襯，比大房不知好了多少倍。”

“嗯，勞煩mm了。”司徒盈袖笑著點點頭，“等下廚娘送早餐過來，你替我喂小磊吃。”

張氏起家給司徒健仁倒了一杯茶，一邊勸道：“老爺消消氣……”一邊想起一事，又悄悄問道：“……那馮公子他們，是如何曉得此事的？”

族長那一房，必定會獲得最大的好處。

小桃和小杏忙躬身應了。

司徒暗香固然改了姓，也入了司徒家的族譜，但是她跟沈氏一文錢的乾係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