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何不將安王與容王也送走?”
“王爺說的有理。”阮熙回聲,抬開端來,說道,“皇上這些光陰俄然給幾位皇子封了王,兩位送去了封地,唯獨留下了安王與容王,這何企圖?”
阮熙回了王府,本不想讓王爺曉得這些瑣事,何況到底是她的孃家事,趙管家倒是一一都說了,睿王聽著,拉著她的手,聽罷見阮熙紅著眼眶,便說,“妾氏冇有成為抬為正室的事理,何況她無子,更是不成能,彆說是五皇子替她出頭,便是誰也不可。”
這一笑,讓阮熙心中一軟,可也刹時明白過來,皇上留著他們便是留著他們手中的權勢,為的就是與睿王對抗!
留下目瞪口呆的世人,阮熙帶人分開丞相府,上了馬車回王府,巧玉與阮熙坐在馬車內,也是一陣心跳,她也是平生頭次見阮熙生機,實在是太嚇人了,連她都被嚇到了。
“管家你還在等甚麼!還不快攔住他們!”鄭氏對著管家吼怒。
阮熙心中一震,見睿王眼中無悲無喜,想來此話在貳心中早已藏了好久,阮熙直覺王爺內心藏著很多事情,而這此中必有一件,是讓他和皇上都相稱顧忌的,阮熙說不上多聰明,可就是心機細緻,也過於敏感,便想到王爺實則不喜太後,是否也與此有關?
事到現在,阮熙已經不想再在這個家裡待下去,甩開袖口說道,“把東西帶上,回王府。”
阮熙深吸了一口氣,平下心來,還是有禮的俯身,“女兒返來取我孃的嫁奩。”
之前丞相礙於阮熙還未出嫁,始終有所顧忌,現在兩個女兒都已嫁人,鄭氏再次提了出來,又聊起這十幾年的相伴,丞相到底是年紀大了,感到也是很多,竟真是動起了這個動機。
此次阮熙第一次談起朝堂之事,睿王抱著她,目光看她,半晌才說,“自古帝王路,都是枯骨肉肉鋪就,送走還能活的悠長些。”
丞相早不再年青,這會也是氣喘籲籲,瞥見這一院子的人,再見阮熙拿著票據目光峻厲,便立即就認定是她欺負了鄭氏,氣的說道,“你!你這好久不返來,一返來就要這麼大的陣仗嗎?!你說你這是在乾甚麼!”
很快趙管家就查點清楚,他將票據遞給阮熙,說道,“王妃,標註過的是另有的。”
本是家務事,阮熙也不想讓人家聽了笑話,隻是聽睿王這麼說,內心也放心了一些,靠在睿王懷中久久不語,她曉得李恪這些天的表情也不好,是不想打攪他的。
阮熙不再理睬她,讓人將她擋在門外後,走到趙管家身邊,她冇有打攪他,隻是瞧了瞧他手上的清單,再看這些擺放的東西,大些的瓷器還都在,隻是那些貴重的珠寶金飾,和一些特供品,所剩無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