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說，他和皇後是一體的，要臣實言相告......”

晃眼的光芒中，我緩緩的來到了寢殿，殿中也是一樣的亮光。

好久。麵前一暗，身著玄色衣衫的顧太醫跪在了我麵前：“啟稟皇後，臣已給陛下診治過了。統統安好，不曉得皇後另有何事叮嚀微臣。”

劉莊泣不成聲，哽咽道：“他在父皇的忌辰......去找父皇母後......是不是我錯了......我錯哪兒了......”

“好啦！”劉莊輕吻了我的臉頰，柔聲道：“你來了，我再睡會，剛纔冇睡好。”

劉莊趕緊起家，披起外袍，衝門外喊道：“正殿候著！”

“皇後，存候心，陛下隻是一時急火攻心，這才吐了血。現在陛下醒了。已無大礙！”太醫顫微微的跪著。

“說！”想必方纔劉莊已經醒來了。

“冇事！”劉莊又拍了拍我：“太醫都說了，我冇事的。八弟的事情，想必此時朝野皆曉，朝臣們還等著我拿主張.....”

一夜的光陰，這張熟諳的臉彷彿衰老了。

全部寢殿喧鬨的隻要我們的呼吸聲。

劉莊撩起袍襟緩緩的坐了下來，對著麵前的兩人沉聲道：“何事？”

“我不管！”我顧不上淚水遮住視野，語無倫次：“昨晚我驚駭死了，你不能有事，一點也不能，你要好好養著.....我不管，我不準你有事......”

“無大礙？”我的心驀地的收縮起來，劉莊正值盛年，如何會等閒吐血？

劉莊眸子閃著光彩，握著我的手將我拉到身邊，撩起被子，將我擋住：“手這麼冷？被太醫的話嚇著了？”

“陛下贖罪！”信使往前爬了一步，急聲道：“打攪陛下皇後歇息，臣極刑，隻是......”說到此處信使頓了頓：“此事，臣不敢不報！這才找了安內侍，深夜入宮......”

“廣陵王昨夜子時他殺身亡，臣.......”

顧太醫豁然道：“皇後放心，幾日保養陛下定會好起來的。”

好久，劉莊幽幽道：“父皇臨走的時候交代要照顧好兄弟mm們，大哥走了，綬mm走了，現在連八弟都走了，我該如何去麵對父皇母後......”

“統統安好？”因為顧太醫揹著光，低著頭，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坐在殿中。垂垂的適應了殿中的敞亮，腦筋裡亂糟糟的。劉莊已經是不惑之年了，每日這麼沉重的國事，他又凡事求好，事事躬親。必然要趁著此次機遇，讓他給劉莊做一個全麵的查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