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能夠啦!來先喝點熱茶,暖暖身子!外頭雪下大了吧?”
“回皇後,是的!”安平微微一笑:“皇上放心吧,那班超是太學裡的門生,陛下常常去講課,對他的印象很好的,想必和班固談的也不會差了。”
劉莊喝了口茶:“我已經派人前去調查了,但願密報上是假的。”
“真的?”
陰太後寢殿靜悄悄的,宮人在床榻前垂手而立,陰太後穿戴中衣,淚眼昏黃的盯著光武的畫像,一動不動。
“班固寫的嗎?”
“嗯。”劉莊點了點頭:“密報上還說,班固是前司徒掾班彪之子,曾在驃騎將軍府上做過事。此人一貫自大傲慢,好發群情,現在竟大逆不道,私纂國史,不但誹謗先帝,並且暗射新政,歹意進犯我!讓我必然要嚴加懲辦。”
回到長秋宮,正遇見凝香批示著宮人搬著大大小小的包裹和箱子。
陰太後被淚水洗過的鳳眸清澈清澈的:“魅兒就這麼恨我嗎?”
“是的。母後,本日子麗就會派人護送他們母子去東海國。來母後喝藥,您就不要多想了。”我將藥勺舉到陰太後嘴邊。
“彆瞞母後了。”陰太後苦笑著搖了點頭:“現在竇勳也死了,她更是恨母後了。”
“好!”
“噢?”劉莊眼睛一眯意味深長的看著我:“你如何那麼必定?”
陰太後緩緩的喝下了藥,淚水更多了:“連舞陽都恨母後和莊兒了,魅兒如何能夠不恨呢?那但是她的丈夫!同為女子,母後明白她們的心,隻是舞陽的恨表示了出來,魅兒的冇有。”陰太後說著抓住了我的手:“她冇有表示出來,並不帶她不恨,你曉得嗎?”
“好,你必然要奉告莊兒。不要再等閒的將人問罪了,更不能等閒定了人家的極刑。每一個滅亡背後都是一份深深的痛恨,母後不但願有人痛恨皇上。”
“妧兒也不曉得,聽宮人說,今晨母後聽到泌陽公主昨日入宮了,就哭了起來,妧兒如何勸都勸不好。”陰妧披著大紅的披風,周邊滾著潔白的狐外相,和緩華貴。
本來我覺得統統都冇事了,冇想到,幾今後竟是獲得了班固被投進了京兆監獄的動靜。那些冇寫完的書稿另有統統的質料也全數被查抄充公。我纔想等著劉莊下朝問他如何回事呢,就見安平進了殿:“安平,拜見皇後,陛下差安平傳話,他在宮門前接了班超的狀子,現在正和班超深談,讓皇後早些用膳,不要等他了。”
“諾!”安平一笑回身出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