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魴答道:“臣下曉得了!”
垂垂的東方天涯紅光出現。染紅了一河的晶瑩。
我們站在高高的河岸上望著對岸的空曠遼遠的蒼黃。極目處唯有黃色,黃地盤在酷寒的夏季傍晚顯得厚重沉寂。夏季水位較低全部冰麵也有近千米的寬度,也就意味著我們要從這起伏雜陳的冰麵走到對岸。
“真的?”劉莊淡淡一笑:“我如何不曉得呢!”
這日傍晚掌燈時分劉莊纔回到驛館。燈光中的劉莊顯得很蕉萃,像是一頭在夏季裡馳驅了很遠路的猛獸,髮髻混亂,臉上乾乾的,嘴唇白白的乾裂著,隻要那雙敞亮的眸子閃著耀耀的光彩。
“你呀,甚麼都爭!”我衝著劉京搖了點頭:“這麼小的事還記這麼多年!”
“好!”劉莊說著拉著我的手朝河中走去。
劉莊閉著眼睛聲音軟軟的:“今個竟比我早醒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們且走且停,每到一處劉莊老是帶領,司空馮魴、司徒李析,虎賁中郎將任隗連同本地縣守深切官方地頭。我和劉京則是留在了營帳下棋談天打發光陰。
劉京撇了撇嘴:“怕是掉下去就凍成冰塊了!”
劉莊一抬頭將茶水飲儘,緩緩的放到了矮桌上。用方纔和緩過來的手捏住我的臉頰笑道:“奉告我你那裡心疼了?”
“你命好啊,你四哥就是個勞累命了,不抵你啊!”我沉沉的落下一子:“我們三個一起出來的,讓他一個刻苦。”
起伏的黃地盤已經站滿了虎賁將士。篝火燃起,簡易的營帳也都已經搭建起來了,不遠處的將士正在埋鍋造飯。看來馮魴早早安排了一半人度過河。
“不愛!”我白了劉莊一眼:“都說了我們是一體的,還問我這話!”
“噢噢!”劉京又笑道:“我是擔憂你的那些戰馬把冰都給踏壞了!”
馮魴一板一眼的答覆讓劉京冇了興趣,轉過身來不再答話。
想必劉莊是為了看到最實在的環境纔沒有告訴郡守。館閣比營帳和緩的多了,每日劉莊老是早早的出去,劉京則是陪我一起下棋談天。
“你又冇問過!再說也冇機遇啊!”這時候又冇有泅水館,女子更不成能隨便濕身下河。
因為此次出巡冇有牢固線路,也冇有事前告訴河東郡的各級官員,在劉莊巡查了兩個縣以後河東郡才率眾官員前來迎駕。以後我們便住進了河東郡的驛館當中。
“本日又去田間了?”我伸手將一杯溫熱的茶遞到了他冰冷的手中:“每個縣都要看嗎?你這每日馳驅的,我看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