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他嚇的腳根發虛,顫顫巍巍地從口袋裡取脫手機,上麵有著一通連著線的擴音電話,“你都聞聲了,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我兒子在那裡?”
涼意漫開,一字字都如手術刀刃,劃開她的皮膚,切進她的骨肉裡,鮮血淋漓到就連呼吸都裹上了腥甜。
女表子,就是唐韶華打在她身上最合適不過的標簽。
桌前,坐著巋然不動的俊偉男人,唐韶華盯著合約,右手裡還捏著玄色鋼筆,視野晦澀不明。
“說!”
她睜眼,迎上的是唐韶華一臉山雨欲來的沉霾。
許未央撲在地上,忍著滿身如被拆過又重組的疼痛,一件件撿起地上的衣服,卻撿不起碾碎成渣,在淒冷夜風中被吹成灰末的心。
——
“你說甚麼?”
亂世個人八十八樓,總裁辦公室。
身下的皮膚,緊緻又香滑,揉過的觸感就如上等的綢緞,在摩挲的指尖中儘數綻放的滿是勾魂攝魄的媚態。
號令的慾望早已蠢蠢欲動,唐韶華俯低身子,陰沉地凝睇她,“許未央,你他媽就是個女表子。”
手腕上交叉的滿是陸嵐給她的抓痕,她底子冇來得及措置,現在傷口在蠻力下儘數崩裂,讓她頭皮一麻,直接疼復甦了過來。
隻一字,淩厲攝人,嚇的劉旻一個激靈,“總裁,我找人查過,許未央蜜斯常常出冇夜店,和幾個道上混的另有幾個新九街的二流子一起,帶了很多嗑藥,另有,一個月前,她去過市病院的婦產科……”
包和鞋都丟在唐韶華的車上,她隻能赤著腳,形單影隻的,像踩入泥潭深坑,盤跚著腳步一深一淺的往公寓走去。
許未央還在睡夢中,就被一股生猛的力道拽停止段直接拖下了地。
“墮完胎很累是嗎?”他站在她跟前,字字都帶劇毒,居高臨下的視野裡冬眠著野獸般的凶惡,生硬到烏青的每一寸臉部神采都號令著嗜血的蠻橫。
夜風冷落,吹在身上砭骨冰冷,卻冷不過現在心臟麻痹的溫度。
辦公室大門被敲響,助理劉旻走了出去。
“我很累,等我睡醒了再談!”
電話那頭傳來輕柔的聲音,卻蓋不住那股就連通訊東西都隔絕不掉的森冷,“你做的不錯,你兒子在西街山腳的燒燬工廠,去找吧。”
光可鑒人的辦公桌麵上,攤著一份白紙黑字的婚姻合約。
也隻有身材的默契,才讓她有半晌的丟失,這個男人麵對她時的體溫是熱的。
昨晚返來已經鄰近淩晨,她的腿幾近走到報廢,筋疲力儘撲在床上,連一個指頭都冇法轉動,恍恍忽惚睡了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