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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勞小哥奉告。”傅廷摸出塊碎銀遞疇昔。不料這回伴計竟死活不肯收，擺動手退出了房間。

傅廷與棠梨對視一眼，傅廷問道：　　“對了，不是說積善堂幫主很有大俠風采，積善堂乾的又都是行俠仗義之事，若果然如此，你們這兒幾次喪失女子，積善堂坐鎮此地，就這般坐視不管嗎？”

那胭脂鋪新近還出了一款茉莉香；茶館平話先平生話一流，他得了空也總要去聽一聽；米店掌櫃明天還和自家掌櫃大誇他家新到的江南稻；肉鋪屠夫那剁骨刀每日掄得震天響；綢緞莊老闆娘老是笑吟吟給人量尺寸……

傅廷指節輕叩桌案：“如果那些失落女子，總該有人識得樣貌？”

這些鋪子有賣胭脂水粉的、有茶館、有酒坊、乃至另有米店、菜店、肉鋪……

傅廷和棠梨聽他往下說，不敢打斷。

縣衙後堂裡，傅廷亮出腰牌要伶仃提審李明才。不過半盞茶工夫，趙清臣差人押來個佝僂男人。乍看不過四十出頭，兩鬢卻已霜白。

“可曾捉到凶手？”棠梨手指掐進掌心，身子往前傾了傾。

小二翻開名冊看完時手一抖，倒抽的冷氣卡在喉嚨裡，薄紙上竟列著二十多家鋪麵。

小二縮了縮脖子：“客歲李老太過分七十大壽，全城有頭有臉的都去了。酒菜還冇散呢，丫環就發明蜜斯不見了。李府翻了個底朝天，連荷花池都排乾了水，池底淤泥摸過好幾遍，這才慌鎮靜張去報官……”

“厥後呢？”棠梨忙詰問。

傅廷與棠梨互換個眼色——又是精怪害人的說辭。

“說閒事。”傅廷見他扯遠了，隻得屈指敲了敲桌子。

“旁的倒都平常，但城西百花樓透著蹊蹺。”傅雲抬高嗓門，“每隔月餘就有新進的女人送進後院，統由一個叫萬姑姑的調教。怪就怪在從未見這些女人出來接客。”

“哪兒能啊！”伴計重重歎口氣，“縣衙把當日赴壽宴的來賓查了個底朝天，冇見著半個可疑的。鞠問李家令媛的貼身丫環時，那丫頭說陪著蜜斯去給老夫人送壽禮，路過花圃假山時，山石後俄然冒出一陣白煙，當即就昏死疇昔，醒來蜜斯便冇了蹤跡。末端官府調查來調查去，還是說妖魔作怪，倉促結案。哎……不幸李老闆痛失愛女，一夜之間頭髮全白了！”

“放心，都安排安妥。”傅廷擱下茶碗。實在棠梨已出險，他們本可抽身拜彆，但兩人都絕口不提。他們內心明鏡似的，既已趟了這渾水，定要揪出禍首，還此地女人們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