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蘭俄然斂了笑意,扯住棠梨衣袖,看向老歪:“這牲口留不得。我今晨聞聲他們說話,他昔日禍害了很多不幸女人。”
棠梨足尖輕點,已騰空掠到了房門後,一點聲音都冇有收回。
“你竟會武功!”那女人被這利落行動驚得低呼,怕人聞聲倉猝咬住嘴唇。待看清棠梨麵龐,才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打量她——清楚是個與本身年事相仿的少女,鵝蛋臉還沾著草屑,卻透著股江湖後代的颯爽。
“那我們能翻牆出去麼?”蘭蘭眼神晶亮,腕上金鐲隨行動悄悄晃了一下,“我會爬牆,儘力不拖你後腿!”
“約莫一個時候。”少女捱過來,裙襬上沾滿了草屑。“今早上我在一間酒樓吃早食,才喝了一口粥,便不知人事了……醒來已在這兒。你呢,是如何被抓的?”
“我叫蘭蘭,蘭花的蘭。”少女見對方不該聲,歪著頭詰問:“女人如何稱呼?”
她正要帶人翻牆,西屋門軸俄然吱嘎作響。幾個絡腮鬍男人拎著樸刀衝了出來,刀麵反光晃得蘭蘭神采刹時慘白。
棠梨望著這個滿眼等候的大蜜斯,俄然感覺深閨女子比山匪更難纏。她按著突突跳動的太陽穴蹲下身。
老蒯看著火伴背影,啐了一口,小聲嘀咕:“你甚麼德行我還不清楚?”
兩人的低語扳談還是轟動了門口保衛,左手邊的人對火伴道:“老蒯,我出來看看。”右邊保衛掃視了他幾眼,似笑非笑叮嚀:“老歪,彆動其貳心機,這兩個是上等貨,動了她們,咱倆都得死!”
“裝甚麼死!”他抬腳踹向火伴後腰,靴尖離布衫另有半寸,忽覺耳後生風,那瑟瑟顫栗的少女不知何時已到了他身邊,嘴角噙著嘲笑——可惜這頓悟來得太遲,渾身力量已跟著脖頸刺痛消逝在穿堂風裡。
棠梨眼皮跳了跳。這般處境下這位嬌蜜斯另有閒心論人邊幅,真是不知江湖險惡。
“棠梨?”少女輕聲念著,俄然笑道:“但是'棠梨花映白楊樹'的棠梨?當真好聽!”又靠近半寸:“你會飛簷走壁對不對?”
“喂,你還好嗎?”抬高的清甜女聲在耳邊響起,帶著溫熱乎吸。布料摩擦聲隨即傳來,那人蹭到棠梨身側時一樣收回繩索拖拽的響動。她靠近棠梨耳邊輕喚:“女人,你醒醒呀。”
老蒯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老歪出來,一腳踹在廊柱上罵道:“老歪你個龜孫,以往那些也就算了,看在咱倆多年火伴份上我都當冇瞧見。明天這兩個絕對不可,華爺親身點了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