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傅廷話音未落,被棠梨往旁一推,火場中竄出一個癲狂身影,老彭鬚髮焦卷,鐵爪挾帶火星破空襲來:“惡賊!毀我畢生心血!償命來!”
大漢招式未老便驚覺胸口劇震,本來棠梨足尖已印在膻中穴。他強提內息壓住翻湧氣血,鐵槍橫轉如磨盤,精鐵槍桿帶著沉重力道向外崩開,堪堪架住棠梨劈來的掌刃。
傅廷劍破重圍掠至棠梨身側,劍鋒上還滴著血珠:“你冇傷著吧?”語氣焦心。
“誰?”俄然響起一道厲喝,“砰”的一聲,院門被踹開。
老彭七拐八繞,終究在一處門口停下,取出鑰匙。棠梨留意到,這是全部盜窟裡頭獨一一處帶了院子的房屋。
傅廷擔憂的話語在喉間轉了一圈變成:“嗯,重視本身安然!我去告訴兄弟們策應。”兩人旋即分開,各自行事。
看過這屋子的景象,一陣惡寒爬上棠梨的脊背,幸虧是本身先摸到了他們老巢,若再晚一天……她不敢想下去。
“我去處理阿誰使毒的。”棠梨嘴唇微動,一雙眼眸靜如寒潭。
“何方毛賊,拿命來!”老彭羞恨,截住禿頂丘話頭,守勢更猛,兩把鐵爪掄出殘影,矯捷似本身肉爪。
“老丘,如何回事?”老彭粗嗓門在夜色裡炸開,一雙金鋼利爪舞得虎虎生威。
“老彭你怎的如此粗心?有賊人偷窺竟未發覺!若不是我有事找你相商……”
“使毒賤人!”老彭睚眥欲裂,鐵爪鏈刃寒芒暴漲,他話音未落,“有敵來犯!”寨中敲響了示警銅鑼,四周院牆突然喧嘩四起,火把映天中,數十持刀匪眾魚貫而入,牆上站滿了弓箭手張弦搭箭,森暗箭鏃儘指場中孤影。
“快來助我!”棠梨回擊時突朝院外喊了一聲。彭丘二人大怒:“賊子竟另有援手!”
卻不知,這隻是棠梨故佈疑陣,趁二人分神之際,指間三枚銀針突然激射而出。
禿頂大漢虎口突然發麻,常日使得得心應手的長槍竟似灌了鉛般沉重,幾乎脫手飛出。
棠梨眼角餘光瞥見一個肥碩禿頂身軀直撲過來,寒芒閃過,一杆長槍挾著腥風已到近前。
院外嘶吼聲大震,傅風傅雲已率救兵殺到。頃刻救火聲、兵戈聲、哀嚎聲混作一團,牆頭弓箭手舉棋難定,箭鋒在敵我間遊移不定。
“老丘,把穩!”老彭急喝示警。禿頂丘雖倉促側閃,仍有一針冇入右臂。頃刻痠麻之感沿臂爬升,他怒喝一聲,見老彭正攻仇敵上盤,手中長槍當即舞出連環槍花,挑、紮、搠、捅……諸般殺招直取敵部下三路,槍勢如龍,誓要雪此一針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