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架落地時驚起幾隻草蜢,茅草簷下新結的蛛網晃了晃。油頭男人喉結轉動著扯開麻繩,少女鴉青鬢髮散在枯草上,襯得唇色愈發嫣紅。
劉六柱內心一個格登,這三人可都不是良善之輩。三麻子是打手,另兩人是放印子錢的,平時坑蒙誘騙、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劉六柱混跡青樓賭坊時與幾人結識,他腦瓜子矯捷,會來事,平時與他們稱兄道弟,要乾好事都在一起。
“這……冇……冇有過……”他眼神躲閃,不敢對上棠梨視野。
三麻子看了那兩人一眼,油頭男湊到他耳邊低語:“三爺,如此美人,您就不想嚐嚐?”
俄然,破空聲響,一枚鐵製菱形暗器朝棠梨麵門射來,她橫刀一擋暗器墜地。隻見那三麻子已爬起家正朝山下跑去。
“女俠饒命!這不乾我們的事,是劉六柱……我們隻是一時鬼迷心竅。”張姓地痞顫抖著從衣袋裡取出剛收的荷包子,雙手捧上頭頂,油頭男見狀也從速交出荷包。
棠梨並不躲閃,右掌如刀橫劈,三麻子還未近身,隻覺手臂一麻,砍刀已落地,胸口如被大石砸中,一口鮮血噴灑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