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摸了摸她的小腦瓜子，內心軟成一片。

劉大娘不依，棠梨隻得接過。

棠梨和丫兒跟在背麵，丫兒洗菜，棠梨生火。

劉大娘颳了一下丫兒的小鼻子，笑罵了一聲“小饞貓”，翻開蒸屜，夾了熱乎乎的肉包出來，給丫兒和棠梨一人遞了一個。

棠梨不肯要：“我在集市上吃過了，您和丫兒吃。”

早晨，劉老五家歸還了大部分的柴火，小院子堆得滿滿鐺鐺。

“丫兒能刻苦，我但願和姐姐那樣打碎人，冇人敢欺負孃親。”丫兒挺直了小身板。

“你放心，都有。隻是你一個大女人，不好整天穿戴不稱身的陳舊衣服在內裡跑，我就先趕著做了你穿的。我和丫兒的新衣裳晚兩天就好。”

棠梨揪著劉老五，劉大娘抱著丫兒一起進了東山。一一盤點了劉老五家之前偷砍的柴。

“大娘，您隻給我做了新衣裳嗎？您和丫兒呢？”棠梨看她們母女二人還是穿戴補丁衣服，便問道。

嚇得劉老五哇哇一通怪叫，躲到了劉大娘身後，“三嫂子，你當真不管管這個野丫頭？”

“好，姐姐教你。不過，從明兒個早上起，你就不能睡懶覺了，雞一叫就要起床，跟姐姐去練工夫。你能做到嗎？”

劉大娘做了一個油燜春筍，這是明天在山裡剛挖返來的，特彆新奇。煮了一鍋野菜湯，還在裡頭加了一個雞蛋。

“是！”劉大娘笑著承諾，何止是村裡，天底下這麼都雅的女人怕也未幾。

“能！”丫兒慎重點頭。

丫兒一邊燙得嘴裡“嘶嘶”直叫喊，一邊把個胖乎乎的包子在手裡顛來顛去地降溫。

“好啦，明天鬨騰了一天，你倆都餓壞了吧，我去做飯。”劉大娘笑著去院子裡搬柴火，進了廚房籌辦晚餐。

棠梨在一邊冷靜看著丫兒吃肉包，內心直髮酸，“得想體例多賺點銀子，讓這孩子今後頓頓有飽飯，餐餐有肉吃。”

劉大娘拿了糙米袋子出來，舀了一木碗，又在瓦罐裡抓了一把白米和進了糙米裡，淘洗潔淨放進鍋裡蒸。又拿出棠梨上午在集市買返來卻還冇來得及吃的肉包子蒸上。

劉大娘看著女兒這個模樣，鼻子一酸差點落淚。

待不燙手了才掰開，內裡油乎乎香噴噴的肉末就露了出來，她撕了小小一塊包子皮，蘸了點肉汁放進嘴裡。本想珍惜著咀嚼，卻冇忍住，一個囫圇就吞了出來。

劉大娘上前給她理了理領子和衣襬，對勁地點了點頭，眼神垂憐，像看本身的親閨女似的，“大丫如何這麼都雅！”